戚银环点点头:“对,我还把自己的身世说的很惨,在家中被继父羞辱,在极乐楼被同门师兄弟打压,而且我还对你一片痴情,但你不理我,可我却硬倒贴上去,云恕雨那小骚货勾引你,被我打了。小袁夫人因为她丈夫和云恕雨不清不楚,最后那话正好说到她心上,她就收留我了。” 吴十三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撇撇嘴:“我也同她说过自己的悲惨遭遇,她怎么就不同情我呢。” 转而,吴十三满眼的担忧,小声骂了句:“这笨头鱼,防备心也太弱了,瞧,得亏我没离开洛阳,否则她不定吃什么亏呢。” 戚银环装作没听清这话,自顾自地吃菜。 心却一阵绞痛,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袁玉珠柔柔弱弱一副可怜相儿,你担心她吃亏,却从来不问我日子难不难,有没有人欺负我。 想到此,戚银环掉泪了,珍馐简直味同嚼蜡,她默默地抹去眼泪,喝了口苦酒。 吴十三这会儿兴奋异常,手都开始颤抖了,着急地问:“什么时候能让我见玉珠?” 戚银环剜了男人一眼,“我才刚来陈府当丫鬟,少说得熟悉两日才能近到她跟前伺候,等着吧。” 说罢这话,戚银环泪眼盈盈地望着师哥:“说好的,若我帮你如愿,你就原谅我,跟我好。” 吴十三起身行到小床那边,大剌剌地躺了上去,挥挥手:“那就看你事做的漂不漂亮喽。” 两日后 月色溶溶,虽说过了年,可天还没有暖和的意思,白日还好,一入夜,寒气就泛上来了。 玉珠刚沐浴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此时穿着轻薄的寝衣,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往青丝上抹能护发的茉莉油。 这两日,倒也没发生什么要紧事,那个戚银环挺安分老实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好些人听说府里捡回个漂亮丫头,都好奇的来看,戚银环完全不愿应酬,平日里烧水煮茶、打扫擦洗,活儿干完后就躲进屋子里做刺绣。 玉珠扭头望了眼,今晚璃心和戚银环上值,今晚会睡在外间的软塌上,原本是不需要戚银环来的,可这女人冷冰冰地说,既然给你当婢女,那璃心和良玉她们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否则别人定议论夫人你平白养个祖宗。 玉珠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罢了,无冤无仇的,她从未得罪过戚银环,这女人能害她什么?顶多让璃心时时刻刻盯着便好。 困意来袭,玉珠打了个哈切,将梳子放在桌上,晕晕乎乎地朝拔步床走去,头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 子丑之交,万籁俱静。 外间的戚银环掐灭迷魂香,她厌恶地白了眼软榻之上睡得像死猪般的璃心,又快步走进内间,走到拔步床前,冷冷地盯着昏迷过去的袁玉珠,扬起手,想要狠狠扇这贱人两耳光,可到底忍住了,心里越发嫉恨,哪怕睡过去,这女人依旧很美,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白玉兰,让人不忍伤害。 戚银环深呼吸了口气,面带微笑,转身走到窗边,轻推开条缝儿,观察了会儿,用过去极乐楼打暗号方式,学鹞子轻叫了两声,做完后,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等。 没多久,只听外间传来声轻轻推门和关门声。 玉髓珠帘被一双修长好看的大手拨开,吴十三进来了。 戚银环扭头望去,吴十三显然精心梳洗了番,甚至还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裳,唇角永远勾着抹惫懒又该死的笑,因太过激动亢奋,面颊稍有些绯红。 “久等了啊。”戚银环皮笑肉不笑。 吴十三眉梢一挑,冲女人竖起大拇指,直接朝拔步床奔去。 玉珠,玉珠,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名字,一种声音。 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吴十三以为他会变成一头疯掉的狼,可怪了,他居然可以按捺住欲望,轻轻地坐到床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她。 过年这些日子太忙,她瘦了些,微潮的长发一部分枕在头下,另一部分披在身前,有那么一缕缠绕在脖子上。 吴十三咽了口唾沫,小指勾住那缕青丝,替她抽出来。 她不晓得梦到了什么,哪怕中了迷药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