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笺扣下也未可知。” 玉珠含泪点头,赶忙问:“那后面是您替我哥作主平冤的?” 魏王顺势抓住女人的手,笑道:“当时学政和江州刺史商议后作出判决,革除你哥和你侄儿的功名,三代不许科考,主犯流放至象州,即刻执行。孤王到江州的那日,正巧是你哥被流放之时,他是你兄长,那四舍五入便是孤的亲友了。” 玉珠晓得魏王话里什么意思,立马低下头,她想抽回手,却被这男人攥得紧紧的。 见女人这般,魏王一笑,大拇指轻轻揩她的手背,接着道:“孤王听了你哥的陈述,立马猜到此事定和安德侯有关,冷着脸让地方官彻查,呵,不出两日,就抓到当日偷偷潜入袁府更换笔的小贼,拿到了口供,替你哥哥翻了案,恢复了袁家父子的功名。” 玉珠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松了口气,可很快又皱起眉,担忧地望着魏王:“可那安德侯毕竟是宫里娘娘的兄长,您……” “孤还是陛下的亲弟弟呢!”魏王轻拍着女人的手,骄矜道:“江州离长安不远,孤连夜带着人证物证返回长安,当面跟陛下陈述此冤情,陛下勃然大怒,削去安德侯的爵位,以诬陷天子门生之罪,收回朝廷赏赐所有钱帛田地,打了这老贼五十庭仗,依律判入狱八年,同时将安德侯的女儿陈德妃降为美人,皇子交由太妃抚养。” 听到这儿,玉珠赶忙跪下给魏王磕了三个头,“王爷大恩大德,贱妾来世结草衔环也难报万一。” 魏王起身亲自扶起玉珠,男人眼里尽是疼惜,按住女人的肩膀,轻轻摩挲着,柔声道:“孤说了,孤和夫人是忘年交,小事罢了,何足挂齿。” 玉珠只感觉魏王的手如同烧红了的铁般烫,他高大的身躯就像座小山,黑影如排山倒海般压了下来,让人难以逃跑。 她想反抗,一想起自家兄长和侄儿的前程性命全都是他保住的,怎么都不敢挣扎。 玉珠心里又怕又委屈,只是低着头掉泪,咬牙强甩开魏王的手,后退了数步,噗通一声跪下,跪在男人脚边,哽咽得声音都颤抖了,“王爷,您是天之骄子,妾、妾不过是蒲柳之姿,真的不配,求、求您了……” 魏王倨傲一笑,比起以前的冷漠,她这次的反应和态度,他很满意。 这时,一旁侍立着的崔锁儿贴心地上前扶起玉珠,谄媚笑道:“夫人莫要说这样的话,仔细伤了王爷的一片真心,你们袁家可是相士批过的大福星,您不配,那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谁配呢?” 魏王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喝道:“你话太多了!” 崔锁儿吓得脸都白了,跪下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磕头,紧接着又猛扇自己耳光,他原只是想推波助澜一下,没想到竟没留神,差点揭了王爷的底,“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魏王剜了崔锁儿一眼,并未理会,他将大拇指上戴着的羊脂玉扳指取下,放入玉珠手中,垂眸看着窈窕貌美的女人,柔声道:“先帝当年得了块上好的籽玉,他命匠人做了章子,剩下的料又雕了两只扳指,赐给了皇兄和孤王,今日孤将这枚扳指赠予你。” 玉珠忙往开推,“这太贵重了,妾出身卑微,实在不敢当。” “卑不卑微,不过是孤一句话的事。”魏王强行合住女人的手,让她收下那只玉扳指,并且俯身,轻吻了下她的手背,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暗示,这次,几乎是明着说,“孤说几句实话,你也别恼,你兄长才干平平,将来顶多做个末流的地方官,但你侄儿袁文清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杰,若是有名师指点,有孤这样强大的靠山庇佑,将来必定大放异彩。” 玉珠紧咬住下唇,紧张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只能听见魏王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 “袁夫人,孤不会强迫你,你是个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 第52章 魏王走后, 玉珠久久不能平静,刚准备泡澡清醒一下, 谁料那王府的大总管崔锁儿又来了。 原来, 崔锁儿奉魏王之命,过来送各种珍贵补品和家具,什么螺钿拔步床、牡丹纹样银胎漆盒、八则妆花缎……吃的用的应有皆有。 玉珠不敢收, 可那位崔大总管立马跪下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双拳抱住直摇, 说老奴今儿在夫人跟前胡说八道, 回去就领了十几个嘴巴子, 今儿这些东西若送不到观里,咱们这些人回去全都没好果子吃, 求夫人慈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