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您生气。” “也就你敢跟孤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了,他们都劝孤,说太后这么多年一直疼爱厚待孤,其实孤心里清楚得很,先君臣江山,后兄弟母子,生在帝王家,情分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其实孤早都该料到会发生这些事,到底是孤痴心妄想了。” 魏王苦笑了声,忽然转身,将女人搂在怀里:“玉珠哪,孤真羡慕你的女儿,有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好母亲。” 他动情地吻向女人的脸,轻声哽咽:“孤王真的是很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应一二……” 玉珠吓得忙挣扎,往开推他,可又不敢使太大的力,只能说:“您抱得太紧了,妾身要喘不上气了。”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 崔锁儿恭顺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主子爷,咱们到了。” 魏王厌烦地喝道:“知道了!”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玉珠,见她这会子吓得脸都白了,笑了笑,爱怜地摩挲了下她的胳膊,起身下了马车。 玉珠松了口气,她此时如同一根绷紧得弦,仿佛稍微有个外力,就会断掉,可又无法改变现状,只能不住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之前崔公公说了,王爷如今重伤,行不了房。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定要相信崔公公。 想到此,玉珠手捂住狂跳的心口,紧跟着王爷下了马车。 可下去后,顿时吃了一惊,他们竟来到了陈府外宅? 玉珠四下打量去,这会儿雨刚停,小巷子里还湿漉漉的,散发着股子泥土腥味,崔锁儿和那个杜大夫侍奉在魏王跟前,而陈砚松此时手忙脚乱地吩咐下人将马车安置好,点头哈腰地请王爷入内。 陈砚松陪着笑,兴奋得俊脸绯红,奉承魏王:“您那会儿大杀四方,使了力,想来身子也乏了,小人早都让厨娘准备了个席面,也不知菜合不合您的胃口。” 魏王无视陈砚松的殷勤,朝诧异的女人招招手:“玉珠,你来扶着孤王。” 就在这时,魏王手忽然用力按住陈砚松的肩膀,淡淡说了句话:“老二,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今天落井下石的样子很不体面,不过看你如此维护玉珠,还算有点情义。” 说罢这话,魏王携玉珠大步往里走。 陈砚松此时冷汗涔涔,脸都吓白了,楞在原地不敢动,最后还是崔锁儿用手肘捅了下他,他才回过神来。 “大哥,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陈砚松忙低声询问。 崔锁儿抿唇一笑,凑到男人跟前咬耳朵:“这你都不懂,王爷的意思是,以后不许你再纠缠小袁夫人了,再则他也告诉你,一个人可以有野心、也可以不择手段往上爬,可若是像戚银环般弃爱绝情,无视尊卑上下,那么这样的属下万万用不得,谁知哪天就被背刺了呢,等着吧老弟,王爷总归还是信重你,你的青云路才刚刚开始呢。” 陈砚松大喜,忙侧身往里迎崔锁儿,不住地奉承崔锁儿,说以后还要靠大哥照应呢。 这边,玉珠搀扶着魏王,由陈砚松在前头带路,往内院走。 她心里惴惴不安的,不晓得魏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绕过一片影壁,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凤尾竹林,穿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平平无奇的墙壁。 只见陈砚松半跪在地上,刨开块泥土,顿时出现一条小臂粗的铁链子,他拽住,用力一拉,只听咯吱咯吱一阵机关响动,那墙壁居然像门一样打开了。 “走吧玉珠。”魏王抓住女人的腕子,将她往里拉。 玉珠害怕极了,魏王莫不是要囚禁她? 她愤力挣脱开,一把拔下髻上的银簪,抵在脖子上,索性豁出去了,冲魏王恨道:“王爷,若是您想把我变成禁脔,那、那我宁肯现在就死了!” 陈砚松见状,杀鸡抹脖子般喝道:“不许胡说,还不赶紧给王爷道歉!” 魏王挥了挥手,示意陈砚松退后,莫要多言,他笑看向玉珠,“无怪你害怕,先放下簪子,别把自己伤着了。” 见玉珠不为所动,惊惧得都掉泪了,魏王摇摇头,轻声问:“戚银环陷害了你和十三,你恨她么?” 玉珠咬牙道:“当然恨。” “这不就得了。” 魏王率先走进暗室,淡淡撂下句话:“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