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去做个闲散富贵人家的小姐。” 她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和太子对于皇位的野心剥离开来。她只是帮过太子找了一个东西,查了一件事情。 男人猛地抓住秋仪想从酒壶上撤走的手,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她很漂亮也很聪明,但是她有些不知好歹,不肯服软。太子用他粗粝的大掌缓缓摩挲着秋仪的手背。美人被那种令人不安的温热覆盖,强忍下心中的恶心坐在原地。 这是一场让人精神紧绷的心理战,哪怕出现半句错漏都会是万劫不复。 “娘娘,你知道这不是本王想看到的路。” 秋仪知道那么多秘密,如果不献上诚意,他怎么会放她活着离开。功成身退不过就是一个哄傻子的骗局。 今日秋仪若是想保命,就得答应日后帮他除掉老皇帝、和他那些有能力竞争皇位的兄弟们。可一旦秋仪这么做了,她更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依然是必死的局面。 进退两难。 美人的睫毛颤动两下,似乎很委屈不安的样子。她似乎有些醉了,眼神也不太清明,反而柔和地像一滩春水:“殿下,秋仪只求苟活于世,别无他求。” 她看似示弱,但是什么实质性的承诺也没有给出。 太子盯着她的眼睛,“娘娘,您醉了?” 秋仪没有回复,继续委屈地说道:“秋仪自幼长于市井,哪有什么远大志向,富贵康健是唯一所求。至于其他,不是有您这样的人物来筹谋吗。” 太子知道他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这个狡猾的女人身上得到一星半点的保证,他冷笑一声放开了她的手,坐回原地。 已经喝的踉跄的贵妃娘娘起身,她自顾自地离开了凉亭的范围。他们今夜谈崩,她酒醉脱身是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脸面。 她没走几步远,太子叫住她:“娘娘。” “娘娘还是继续养着本王的那个弟弟吧,有您照顾他,本王很放心。”——这是警告,也是暗示。 秋仪顿了一下,继续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她心中无比清楚,也许合作还会继续,但迟早有天会兵戎相见。 美人浑身酒气,她的神色冰冷但是此刻眼中哪有半点醉意。 ——太子绝非明主,需要早做打算。 太子望着秋仪远去的背影,低声说:“来人。” 不知何时躲在密林中的黑衣暗卫闪身出现,恭敬行礼。 “找个人去和皇后娘娘提议一下,让周家去贵妃幼时长大的地方看看。也许能解答她今日为何失手的原因。” 暗卫有些震惊地抬头,贵妃娘娘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吗?怎么就这样被出卖给了周家。 太子看出了他的疑问,又倒了一杯酒。但是这一次他横着洒在了地上,仿佛在祭祀一般。 “养狗,都是要打的。” 宫宴过后几日,永宁殿的娘娘得了不少的封赏。 但是奇怪的是中宫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宫里的女人有些暗喜,终于有人能让皇后娘娘吃下这个暗亏了。 秋仪不知她们心中这些想法,她在宫外裁缝铺开的红红火火,秋大人来信说已经在看第二家店铺的位置了。她此刻坐在窗边耐心地剪裁着新衣的纸样,也没有注意到齐坞生这段时间已经许久没来缠着她了。 她轻轻剪下一段线头,伸手摸向自己装着工具的篮子,却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 “清婉,本宫的那段金织花布料没了吗?”秋仪换了个坐姿,却没有抬头。她缺什么少什么的时候一向是直接叫清婉过来解决。 兰贵人□□出来的人她用的十分顺手。 谁知清婉却没有像往日一样立刻出现,美人皱眉抬眼,有一个掌灯的宫女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回娘娘的话,清婉姑姑今日病了,不能当值。您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吧。” “病了?”秋仪愣了一下,清婉平时并不多话,但是她早已习惯了这个如影子一般的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