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可是那高挺鼻尖上覆着薄薄汗水——足以见他的忍耐已经绷紧。 猎犬仁慈地停下追逐,好整以暇地旁观着猎物蜷缩起来安顿自己,可是二者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山雨欲来,黎明之前。 以退为进,是她曾今亲手教给他的。 他是她最好的学生,如今当然要将这些法子一点点用回在她对身上。 男人温柔地手撩开她散落在眼前的发,好似为她劈开一瞬光亮。可是他高大的身影分明步步紧逼,笼罩的昏暗中让她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别…” 她想别过脸去,遮掩那狼狈不堪的样子。 男人轻啄去她的泪和汗,几乎是虔诚地期待享受着她的欢愉。 在他眼中,她此刻美的让人心惊。 那些艳色由他亲手创造,她的细微反应是对他最好的嘉奖。 光影变化,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压抑短促的惊呼。身后冰冷的桌案抵在她的腰畔,男人凑近带来巨大的热度。 她慌乱无力地推拒:“不…够了……” 英俊的面庞划过一丝戏谑,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格外委屈: “娘娘自私,只顾自己吗?” 暴戾阴狠的帝王是不肯吃一点亏的,凡是放出的诱饵都要在猎物本身上一点点讨回来。 墨从高处滴落进透明清澈的水中,毛笔不留情地在其中辗转搅合,直到二者融化在一起变成了透明质的灰色——靡乱无法分开。 秋仪全身的重量落在唯一的支撑上。 她太瘦了,若是覆上某个位置就能清晰地感受出可怖的形状。 当美人想挣扎着逃开时,冰冷的桌沿又打破了她的念想。有人担心她伤到,将手掌垫在她的腰后,却好似更密不透风的禁锢,只能让她一次次回到原点。 回到压抑的、疯狂的、无法承受的原点。 “他发落了那些人?” 带着斗笠的男人坐在原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前来回话的人。 这个人的出现几乎是瞬间缓和了他的燃眉之急,但…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回殿下的话,不知怎的留下了他们的命。” 太子隐藏在暗处的眼神微眯:“你胆子倒是大。” “当今圣上可没有兄弟。” “殿下”一词用来称呼皇族中人。十四殿下齐晟被割了黄带子贬为庶人,送去做了周家的儿子。而废太子出逃在外,早已经不是皇子。 其他能被称为“殿下”的人倒是有,可有也不会出现在这郊外的别院中。 被太子这么一打岔,来人笑眯眯地回复:“我见您亲切,气势不俗。就算今日不是殿下,来日也会是陛下。” 太子哼笑一声:“有些话说的不老实。” “老实的人都死了,不老实的人才成事。”这人说的直接。 太子哈哈大笑,眼神中多了几分真切。 齐坞生为了那个女人处理了几个官员,杀鸡儆猴的手段用的倒是不错。可是往往就是这种时候才会放松了警惕。 他想起了宫中多年的故人,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有些养了多年的棋,再不用都要锈了。 堂下中人就不动声色地等着太子将密信书写完,放在竹筒中。 “三日后温家的人会将她约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来者微微一笑:“是。” 他举起手中酒杯横着洒在地上,眼神中冰冷一片。 秋贵妃,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79章 永叙五十四年,秋。 永宁殿门口车驾颠簸了下,宫人的惊呼声引来了在偏殿读书的少年皇子。 他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如今将养了半年后已经褪去了初来时的病弱瘦小,变得逐渐挺拔。因着刻苦练武而微微黝黑的皮肤让他的眼睛更显明亮。 十二岁的皇子在宫中已经不算年幼,如今尚且能留在养母身边只是因为秋贵妃心疼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头,这才求了皇帝的恩典。 再加上永宁殿本就离内宫偏僻,平日里倒不会冲撞了其他嫔妃。 十九殿下走出偏殿,手中还拿着未读完的史书。 当值的宫女看到他严肃的模样,偷偷红了脸。俊逸翩翩的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才更显姿容。 宫门口一阵骚动。 齐坞生不禁皱眉,走上前去查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