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爸,你怎么可以打妈妈了?” 余成茫然:“我什么时候打你们妈妈了?” 两个小姑娘十分肯定:“你刚才打妈妈屁股了。” 周秋萍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拉着俩丫头:“上车上车,赶紧回家吧。” 青青却想起来一件事,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啊掏,最后摸出了一个红纸包。 真的是红纸包,用那种红纸折起来的小包,不是后来满大街都有的现成的商品红包。 她将红包塞给妈妈,奶声奶气道:“爸爸的奶奶给你的。” 虽然余母从来没有让她们喊过自己,但俩丫头是自来熟星人,被余母拍桌子吓了一回,也不影响她们下一回再见到人接着喊奶奶。 周秋萍奇怪:“给我的?” 青青肯定地点头:“奶奶说放学的时候给你。” 周秋萍打开纸包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两个小红包,上面都写着:压岁钱。 她再掏开纸包,发现余母竟然大手笔,每一个小红包里都装了张大团结。 在大家还很少掏百元大钞的1990年,这已经绝对够气派了。 周秋萍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余成同样茫然。 父母在江心洲的日子里,一直对青青和星星很冷淡,完全没表现出喜欢这俩丫头的意思。 可10块钱的压岁钱,又不能说他们不看重两个孩子。 周秋萍叹了口气,把钱塞进了兜里。她可不敢让这俩姑娘自己保管,在外面疯一回,钱都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她转头叮嘱余成:“你过年给你爸妈汇了多少钱?等你爸妈过生日的时候,多汇点钱吧。” 钱不能代替亲情,也不能代替陪伴。但是钱能表达感情。 余成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点点头:“好。” 他父母并不缺钱花,他妈有退休工资,他爸还在工作,他们公费医疗,有单位分的住房,生活没什么大开销。 但手上多些钱,总归是好事。 车子一路往回开,还是开到了卢家的别墅前。 离开江心洲之后,周秋萍也联系中介,请人尽快找房子,甚至还抽空过去看了一趟,初步定下来是一排平房。 因为时间紧,现在公房不让交易,私房又少,只能差强人意。对方的要价还不少,一排平房的价格赶得上那套四合院了。 周秋萍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讲讲价,卢振军主动到电视台找她,让他们搬回去住。 当时周秋萍是婉拒的,表示自己请了保镖,那个破烂的凶手也被判刑了。他妻子为了保住电视台的工作,也不会轻易跑过来找麻烦。 所以,他们家出去住没关系。 结果卢振军却用一句话堵住了她:“你们搬走了,那曹总和苏珊小姐还怎么住?你这是在为难我,你们都是我的投资人啊,这就是公司给你们安排的住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秋萍还怎么坚持? 只能含糊答应。 当时她赶着回台里录节目,也没和卢振军细说。 这会儿她才想起来问余成:“卢老师的父母后来是怎么说的?” 当时看那老两口雄赳赳气昂昂的做派,按道理来说没那么好讲话。 余成清了下嗓子,变换了说话的腔调,好像在读公报似的:“卢老将军夫妇高风亮节,主动放弃了小洋楼。后勤为他们另外在军区安排了一套3室1厅的屋子,以供他们退休以后生活使用。至于现在这套别墅,是分配给房地产公司使用,而房地产公司又分给了自己的老总卢总使用。” 周秋萍扑哧笑出了声,感觉军区的后勤实在太绝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