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宝道:“不要紧,我也大了。” 姜九怀道:“正因为你们都大了,你在床上又占了太多位置,所以阿墨睡不下了,知道吗?” 元宝想了想,回忆一下自己在床上所占的宽幅,不由点头:“对哦。” 姜九怀微微一笑:“阿宝甚乖。” 这抹微笑在夜色中看来简直像是会发光。 到了厢房,姜九怀朝众人略一点头,拉了元墨就要进去。 叶守川一把抓手元墨的衣袖,道:“不如这样,我同元宝挤一晚,阿墨睡我房里。” 姜九怀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你既然已经去过扬州,当知道阿墨和我的关系,我与阿墨同床共枕,非止一日两日了。” 这个笑容十分缓慢,隐含着一股极其危险的味道。 元墨夹在两人中间,隐隐觉出一丝火药味,连忙挣开叶守川的手:“师兄放心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再说。” 她说着就把姜九怀推进了屋内,转身关门之际,见叶守川还怔在门外,小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门在面前关上,叶守川依然没有回过神。 这是今夜元墨第二次挣开他的手。 他在扬州当然听说过元墨和姜九怀的事,但他以为那只是谣传。 元墨是女儿身,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男宠。 可是,阿墨方才挣脱的手,眼前这扇关上的门,却像是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 “叶捕头和二爷感情真好。”古凝碧开口道,“不过请叶捕头放心吧,怀兄对二爷很是宠爱,他们在姜家也是同行同止,形影不离。” 叶守川只觉得一股苦涩的滋味在口内弥漫,“是么?” “是呀。若二爷是个女子,这么没名没份跟着怀兄确实不妥,但二爷是个男子,本就不讲什么名份,也就无妨了。”古凝碧说着微微一笑,“叶捕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的目光和笑容都十分温柔,温柔得像邻家的小姑娘,纯净而不带一丝恶意。 但叶守川却莫名觉得出了这片目光里的探寻之意,他迅速挣脱那些苦涩的情绪,摇头道:“老实说,即便是男子,这样也不太好。唉,罢了,原本想着多日不见,能同师弟秉烛夜谈,看来是不能了。” 说着,向古凝碧抱拳行礼:“郡主,告辞。” 古凝碧看着他走开的背影,脸上微笑一点一点消失。 同床共枕什么的,元墨确实是很有经验了。 她铺好床,先让姜九怀睡下,然后打算去让坊主再送一床被子来,还未直起身,衣袖忽然被姜九怀拉住。 她本就半弯着腰,姜九怀只轻轻一扯,她一个重心不稳,眼看便要跌在他的胸前。 还好她手脚远比脑子快,间不容发之际,双手在他身侧撑住了。 姜九怀看看手里握着的衣袖,再看看她居高临下的姿势。 身手太伶俐,也是不好。 元墨只当他那一下是无心的,稳住之后便要起身。 只才微微一动,姜九怀便握住了她的肩膀,她还来不及反应,姜九怀便带着她翻了个身,连人带被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乐坊之间多用红色,红色丝缎软枕,绣着鸳鸯戏水,红色轻绡帐,透着红烛温柔的光,一切都是红融融的,又喜气,又勾人。 元墨的肌肤本来就细腻,映着这大红缎被,更像是一块美玉,通光透漏,细致生辉。 姜九怀伸手轻轻扶上她的面颊,指腹下传来的触感,比玉还要润,比丝还要滑,比水还要柔软。 “阿、阿九……” 元墨明显觉得姜九怀的眼神不大对,眸子好像都比平时深了许多。也不知是因为这姿势还是这神情,元墨觉得姜九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给她极大的压迫力,“……你是不是喝醉了?”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酒气,今晚其实两人都喝得不少,但她酒量不坏,又揍了一顿许泰,酒气早就撒得差不多了。 而姜九怀平时就不怎么喝酒,之前她就觉得今夜的姜九怀好像过分温柔了,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根本就是酒劲儿没缓过来吧! 元墨尝试着从他的压制下钻出来:“你、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 “别动……”姜九怀嗓音也有点不对,带着几分沙哑,他的头低下一点,“你一个乐坊坊主,该当知道,要解酒不一定得醒酒汤吧?” 元墨只觉得他的气息喷在自己脸颊上,半身子都微微酥麻,强撑着道:“我懂,我懂,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女伎过来。你有没有喜欢的?阿云?阿蛮?还是小凤珠?想要别家的也行!我一准给你找来!” “喜欢的……”姜九怀的声音低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像是含在唇齿间然后直接送进她的耳朵里,“不就在这里么……” 他的头低下来。 唇落在她的唇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