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的一小时,就在秦然完善着自己的计划,思考其中有没有漏洞时,他的耳中传来了玛丽的脚步声。 很急促。 接着就是同样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秦然拉开了房门,玛丽快步的走了进来,在这位未成年的王女脸上,浮现着罕见的气愤。 她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秦然。 “这是罗克给我的密信。” 未成年的王女这样的说道。 秦然展开了信件。 上面这样的写道—— 我尊敬的殿下: 您在战场上的英姿足以让任何人臣服,您的英明可以获得所有人的拥戴,可是一些人却不能够称之为人。 他们在平日里作威作福,在危难时刻却临阵脱逃。 现在! 他们再一次的回来了。 他们不仅想要回自己的地位,而且还想要谋取胜利的果实。 他们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我拒绝了。 但是,我相信,有人不会拒绝。 人心的贪婪,要远比殿下您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请您警醒。 您的臣子:罗克 …… 秦然迅速的将信件阅读完毕。 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玛丽。 “这和我们预料中的一样,不是吗?” 秦然说道。 “嗯,即使是有所预料了。” “但我还是为这些家伙的无耻感到吃惊。” 玛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愤恨。 对于未成年的王女来说,贵族一向是高贵的称呼。 她还记得她的母亲第一次告诉她这个词汇时的情景。 在冬日的斯伍特堡,外面大雪纷飞,城堡内的壁炉填充着足够的木柴,火焰驱散着严寒。 她爬在母亲的腿上,听着那清晰和蔼的声音。 ‘真正的贵族,不仅要恪守职责,还有保护领地内的平民,他们身披战甲时是最勇猛的骑士,他们身着华服时是最有礼的人,他们的高贵源于他们的仁慈、荣耀。’ ‘母亲您是贵族吗?’ ‘是的。’ ‘那太好了!我可以继承您的身份!’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如果我的女儿只是一味的寻求所谓的继承,那么,贵族的名号必然会被玷污。’ ‘那、那我该怎么做?’ ‘学习、训练,不断的强化自己,哪怕不需要继承,也能够获得相匹配的身份。’ …… 正是为了能够获得‘相匹配的身份’,玛丽才咬着牙在自己母亲的教导、训练中突飞猛进的。 她在离开斯伍特堡前,一直认为贵族是有着强烈荣誉感,是面对困难时,可以毫不犹豫迎难而上的。 可事实上呢? 虚伪、阴险,卑鄙这些词汇放在一些贵族的身上,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 而且,面对草原人的大军,比平民还要快速的逃跑,更是让未成年王女看清楚了,她认知中的贵族和现实中的贵族是多么的不同。 秦然看着玛丽气愤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放在了她的头顶。 “任何事物都不会一成不变的。” “在沃伦建国之初,那些依靠军功、战绩获得贵族身份地位的贵族,与你母亲说得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勇敢、坚韧不畏险阻。” “但那就是他们自己而已,到了他们的子孙,优越的生活条件,远超平民的物质享受,已经腐蚀了他们的内心。” 秦然缓缓的说道。 “难道就没有改变的办法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