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拉低了帽檐,跟着燕肆年一起朝一个休息室走去。 林清月的眸子里布满了复杂的情绪。 燕肆年和黑衣人一走进休息室,就互相交起手来,两人旗鼓相当,互不让步。 最后,黑衣人拿出一把刀,抵在了燕肆年的脖子上,而燕肆年,扯掉了黑衣人的口罩。 看着那张脸,燕肆年的眸光顿时沉了下来。 他一字一顿开口:“把自己的脸搞成跟我一模一样,你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将口罩重新戴上:“这话你说错了,首先,嘴角还有些不一样,医生说,还要再动刀一次。第二,这不是你的脸,你只是一个占据了这具身体的寄生虫,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说什么?!” 燕肆年暴怒,一拳打过去。 “还是这么幼稚可不行。”黑衣人握住了他的拳头,“记住,你不是嘟嘟,你是燕肆年,是燕家四爷,肆行集团掌舵者,你这样迟早会露馅。” 燕肆年的眸子阴沉下来:“所以,我能成功占据这具身体,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搞鬼?” “知道就好,我不需要你的感谢。”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享受你来之不易的生活,因为这样独属于你的生活,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黑衣人说完,径直离去。 燕肆年的眸子格外阴沉,犹如天边席卷而来的乌云,仿佛下一刻就会倾盆大雨。 他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了下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宴厅里,虽然燕之铮和陆橙曦已经离开了,但宴厅里还是很热闹。 “阿年,这边!” 燕老夫人兴奋的招了招手。 一个月不见儿子,她老人家格外想念。 燕肆年单手抄兜走过来,在燕老夫人和林清月的正中间坐下来。 “你这孩子,出国一个月还真的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燕老夫人有些嗔怪道,“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你不知道阿月有多担心,隔三差五就来家里,还找我要你小时候的照片看……” 桌子上的妇人们听见了,都开始打趣起来。 “小情侣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孩子们感情好是一件好事,看来燕家马上又要办喜事了。” “真没想到阿年竟然是个疼媳妇的人,以后阿月有福气咯……” 林清月咳了咳道:“我吃饱了,我出去透透气。” 她站起身,给了燕肆年一个眼神。 燕肆年立即起身跟上。 两人一起走到了外面,冬天的风迎面而来,只穿着礼服的林清月有些冷。 她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燕肆年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搂着她的腰道:“走,先上车。” 两人走到了马路边一辆黑色的车旁,车里的司机连忙恭敬的出来拉开车门。 林清月状似无意的问道:“以前不是关津开车吗,他人呢,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 燕肆年的手指顿了一下,如常的道:“国外还有些事情交给他处理,他暂时回不来。” 林清月弯腰坐进了车中,她看了一眼车中的各种东西,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跟从前不一样了。 出国一个月,身体却被第二人格掌控了。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清月正在沉思之时,一道阴影突然袭来。 燕肆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她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这个吻却越来越深。 她闭着眼睛承受。 男人却松开了她的唇,声音带着不悦:“你没有认真跟我接吻。” 林清月看着他:“你怎么会觉得我不认真呢?” “我感觉到你在想别人。”燕肆年霸道的按住了她的肩膀,“阿清,刚刚,你在想谁?” “我啊……”林清月笑起来,“我刚刚突然想到了嘟嘟,你说奇不奇怪。” 燕肆年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他缓声道:“你想嘟嘟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他既然消失了,就别再想这个人了。” “嘟嘟也是你,我怎么会不喜欢?”林清月勾住了他的手指,“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觉得你真可爱呀,然后总是忍不住想嘟嘟,我还挺喜欢嘟嘟喊我姐姐的……” “是么……” 燕肆年长长的睫毛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