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 他刚刚还担心是不是要拿自己的衣服给纪觉川,还好言越洛准备充分,避免了等会的尴尬。 等所有东西都拿齐了,言砚抱着一堆东西,朝言越洛弯了弯眼睛:谢谢哥。 刚想回去,就听到言越洛的声音响起,等等。 他回过头,看到言越洛从柜子里抱出一张折叠床垫。 你房间那张床有点小,可以让他打地铺。顿了一下,正好我这有干净的床垫。 没等言砚说什么,他就把床垫堆到了言砚手里拿着的那堆东西上面。 手里拿的东西太多,言砚只能从床垫后面露出一双眼睛,他点点头:嗯嗯。 确定言越洛没有再要给他的东西后,言砚抱着一大堆东西往回走,转弯的时候还差点撞上栏杆。 言越洛站在房门口,看着言砚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后,才关上房门。 他知道那张床垫最后肯定还是不会用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给纪觉川添点堵。 言砚也许是单纯过了头,会被他骗得团团转,其他人可不是瞎子。 那边纪觉川看到言砚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堆东西,脸色微微一变。 特别是看清那张折叠床垫时,嘴角更是轻轻抽了一下。 他帮言砚把东西接过,随手放在一旁的地上,拿床垫干什么? 言砚蹲下去,扒拉那张折叠床垫,想把床垫铺在地上。 他没抬头,是我哥给我的,他说我房间的床太小了,正好他有干净的床垫。 纪觉川眉心跳了跳,脸色不太好看。 他想起言砚今天还跟他说他和言越洛的关系不算好,可看言越洛这护崽的趋势,哪看得出半分关系不好? 就差没把他赶回自己家睡了。 言砚已经把床垫打开了,他拖着床垫放到床旁边,又打开柜子打算拿被子。 纪觉川冷不丁问:我们谁睡床垫? 言砚动作顿了一下,言越洛虽然是说让纪觉川睡床垫,可纪觉川现在是客人,他总不能让客人打地铺。 我睡吧。 可纪觉川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他皱了皱眉,你家还有客人,要是让她们知道你睡地铺,会怎么想我。 言砚没想到这一点,愣了一下:那你睡? 我今天开了一天的车。纪觉川语气淡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没有其他意思。 听他这么说,言砚也不去拿被子了,他把柜门关上,晶莹的眼眸透出些无措。 那怎么办,我们都睡床上吗? 他的床比纪觉川家里的床要小很多,虽然也能睡下两个人,不过会有些挤。 嗯。纪觉川似乎不怎么在意,他从言砚拿回来的那堆东西里拿出换洗的衣服,朝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了。 见他不在意,言砚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他又蹲地上把床垫折起来,然后放到角落。 收好了床垫,他突然想起什么,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 没想到浴室门根本没关紧,他敲了两下后,门就缓缓开了。 他来不及反应,就看到纪觉川已经脱了上身的衣服,手正放在裤头上。 对视的一瞬,言砚几乎要羞到原地蒸发,他慌乱地移开视线。 老公,我忘记跟你说了,那个蓝色瓶子里面的是沐浴露,绿色的是洗发露。 他之前搬去纪觉川家里的时候,为了省下买沐浴露的钱,就把家里的沐浴露带过去了,只用分装瓶装了一点放在浴室。 分装瓶上没有标签,只有他能分辨出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本来只是想站在门外提醒一下纪觉川,谁能想到他竟然门都没关好,让他一碰就开了。 我知道了。 听到这一声,言砚赶紧把浴室门关上,红着脸在床边坐下。 他开始自我开解,上次在家里纪觉川也不小心看到他在换衣服,现在他看回去,两人就算扯平了。 虽然毫无道理,但这样想还真让他心里舒服不少,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散了。 等两人都洗完了澡,言砚把脏衣篓提了出来,准备拿出去。 纪觉川脖子上搭着毛巾,黑发上的水珠滴在毛巾上,还有几滴从锋利的下颚线滑落。 他看向言砚手里的脏衣篓,蹙了下眉:去干嘛? 把衣服送到洗衣房呀,不然你明天就没衣服穿了。言砚刚洗完澡,长睫上还有些水汽,唇色艳红。 纪觉川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脏衣篓,下巴点了一下,带路。 言砚乖乖打开房门,走在前面给他带路。 洗衣房在一楼,二楼外面只开了几盏走廊灯,一楼则是大片大片的黑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