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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


知刚说完,言砚就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又去拉他的另一只手看。

    不出所料,另一只手上的指关节处也有伤,一看就知道纪觉川刚刚说的是谎话。

    言砚不开心纪觉川把他当傻子骗,他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纪觉川:你去打架了吗?

    纪觉川沉默了一会,准确来说不是打架,而是去打人了。

    但对着言砚的眼神,他也不敢这样说,只能轻点了下头。

    本来为了不让言砚担心,他是打算今天在别的酒店住一晚,等伤好点再来见言砚,但后来还是没忍住回来了。

    他做不到离言砚这么近还忍着不去见他。

    于是现在在言砚的目光下,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言砚在看到纪觉川承认后,就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在他印象中,纪觉川一直是成熟又沉稳的人,他心中似乎永远都留有一份冷静和自持,跟冲动什么的根本扯不上边,更别说会做出打架这种事。

    那双好看的手应该是握着钢笔在纸上签字,而不是砸在别人身上,还弄出那样可怕的伤口。

    看到言砚不说话,纪觉川只能主动开口:我已经让人买了药,涂了就没事了。

    言砚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药,拉着纪觉川在床边坐下,托着他的手帮他上药。

    手上的伤口青青紫紫,被仔细地涂上一层白色的药膏。

    纪觉川垂眸看着认真上药的言砚,从他微垂的长睫,看到轻抿的唇瓣,再到修长白皙的脖颈。

    他有些心痒,想伸手触碰,又怕手上的药弄脏言砚,只能硬生生忍住。

    涂好了药,言砚又凑近看了看纪觉川的脸,确定他脸上没有伤口,才把药收起来。

    他把药放好后,又突然想起什么,问:你身上有伤吗?

    他想着纪觉川打完架不可能只有手上有伤,说不定是因为护着脸,所以伤不在脸上,而是都在身上。

    纪觉川扯了下唇角,没有。

    沈栎那种废物怎么可能伤的到他。

    哦。言砚没再跟他说话了。

    纪觉川在言砚回来之前就已经洗了澡,他坐在床边,看着言砚拿了衣服走进浴室,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

    听到那声关门声,他眉心跳了跳,心里划过一丝不安。

    言砚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他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看了一会,眉头紧皱,想不到言砚不开心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不喜欢看到他打架?

    他想起言砚平时性格乖软,别说吵架打架,就是对他说话大声了点,他都会轻轻蹙起眉尖。

    想到这,纪觉川眉头皱得更紧了。

    言砚肯定是因为他打架,所以才不开心了。

    纪觉川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正在心里左思右想,浴室门突然打开了。

    言砚穿着长袖睡衣走出来,领口露出的肌肤覆了一层粉红,眼眸水润,看得人心旌摇曳。

    只是一眼,纪觉川就收回了视线。

    言砚今天肯定不愿意让他碰,他怕自己再多看几眼,只会更加体会到看得着吃不着的痛苦。

    他偏过头,视线落在一旁的窗户上,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越是转移注意,就越是忍不住去留意言砚的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言砚身上的香味离他越来越近,甚至还能感觉到湿润的水汽靠近。

    还没等他转头看一眼确认情况,腰上就一重。

    言砚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腰间,被水汽打湿的眼睫微垂,眼眸里映着细碎的灯光。

    似乎是觉得这个角度会让人有压迫感,言砚还俯了俯身,手撑在他的胸口跟他对视。

    老公,沈栎的伤是你打的吗?

    纪觉川感受着身上的柔软触感,大脑的运转第一次有了延迟,愣了几秒才点头。

    明明是用最容易让人误会的姿势,可言砚脸上的表情却无比认真,还追问他:为什么?

    纪觉川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姿势,似乎只是因为单纯觉得这个姿势方便审问,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他深吸口气,摒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回答他的问题:我知道那晚沈栎找过你。

    你知道?言砚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连那晚的事都知道,但很快又蹙起了眉。

    纪觉川以为他会说就算这样也不能打架之类的话,还在心中想着要怎么认错,没想到言砚说:

    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呀?

    言砚去抓他的手,袖子随着动作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你看,这都有点破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纪觉川怔了一下,这才听出他是在心疼自己,顿时往上勾了勾唇角,没事,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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