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这样头发就能变成黑色的吗? 应该可以,晚点再看。 过了两个时辰,王青野把绵舒的头发给洗了,不知是绵舒的头发容易上色还是染发剂确实好用,竟然真把头发和眉毛染黑了,但毕竟是染的,不如生来就是黑色那般乌黑如墨,有些透着淡淡的灰黑,耐不住小家伙的发质好,仍然富有光泽,左右是怎么折腾都不损他的美貌。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之前害怕头发不上色敷了太久的染发剂,头发上残留有一股淡淡的醋味儿,绵舒很不喜欢,洗了几遍头发后小家伙就泡到了浴桶里。 折腾了一遭总算是妥了,他道:明天咱们就要去摆摊儿了,要很早起来,你要是赖床我可就出门了。 绵舒在水里吐了个泡泡,探出脑袋:我知道。 次日天方才破晓,绵舒自个儿把衣服穿好,王青野给他盘好头发,带上帽子将耳鳍遮住,先将人搬到了院子外头的巷子里,自己再进屋带上摆摊儿要的东西,两人在晨曦中一并朝着大东街去。 城外入城卖瓜果小菜的陆陆续续涌进城里,绵舒推车轮子紧紧靠着王青野混在进城的人中,竟未引起人的注意。 第16章 天气放晴,王青野今儿摆摊卖的小食还是以凉菜为主,照旧做了起家的洗手蟹,另外还煮了蛤蜊蛏子带来;其次有干货小吃食冰糖,海苔;饮品盐水和糖水,另外就是些顺手带出来的调料了。 时辰早,周围都是些摆摊的,各忙各的谁也没空搭理谁,王青野忙着摆摊儿,干货调料等归到位置上去,绵舒搭了几把手,眼见着是帮着做不了什么,看外头又什么都是新鲜的,索性推着轮椅自个儿在王青野视线范围内转了一下。 那新来的吧? 瞧着面生应当是,哟,是卖小食的。裴大黔,你不是说你舅是摊行里的管事儿,这片儿再不会有卖小食的进来嘛,咋的放了条漏网鱼进来啊? 咱家的煎饼在霞城找不到第二家,就是那跟我摆一样的煎饼摊儿,在咱裴家跟前儿就一个饼别想卖出去。这还带着个残废出来摆摊儿,倒是比那盆里的蟹生还新鲜。 卖煎饼的男子一句话惹得周遭人发笑,王青野闻声回头,聚在一堆的几个人立马就散开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在议论他一般,独独那卖煎饼的插着腰盛气凌人的斜了王青野一眼。 怎么了,那个人为什么瞪着咱们啊? 绵舒回来时,隔着两个摊儿都瞧见了远处不善的视线。 王青野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现在帽子戴上连头发都撸不到了,他从兜里拿出了几文钱给绵舒:没事,那人生来竖眉,看着面向凶而已。前头有个包子铺,喜欢吃什么样的就去买。 小家伙拿了钱高兴的就去了。 王青野不紧不慢的把蛤蜊和蛏子倒进盆里,煮熟的海贝都张开了壳儿露出了嫩肉,这批海贝肉质肥美又大个儿,煮出来肉白白嫩嫩的非常好看,挑出没张壳儿的海贝,一勺食盐,一勺白糖,一勺耗油,葱姜蒜末酱醋香油,盆子一颠一拌,顿时就是一股清爽的酸辣香味。 拌好了以后他拿出个小纸牌写了试吃区三个字,往下放着一碟子海贝,一碟子蟹生,外有海苔,另一边则放的是正装货,摊子旁边架着块告示牌,上头题写着今日出售:糖水、咸水;洗手蟹、凉拌蛤蜊蛏子;海苔、冰糖;酱、醋、耗油、豆豉酱。 如此摊子算是摆好了,头一遭总是要费些时辰。 他拿了帕子正准备再去擦一下摊子后头的桌凳,原本归他摊子的只有三套桌凳,但这片儿地是集中归于摊行的,有属于大家的公用地,卖茶水煎饼馄饨或是其余吃食的为了可用地更宽一些,大家都是整齐把桌凳都摆在一起的,时下中间留出了条道儿,独独把王青野的隔了开。 他扬起脖子瞧了一眼,几个摊主正在偷偷打量,这是在心照不宣的在排挤新人。 绵舒拿着油纸包好的包子回来,举着一个包子给出神的王青野:老板说猪肉馅儿的最好吃,你要不要尝尝看。 王青野转头当是不知道方才那回事般,一口下去大半个包子,径直把馅儿都咬没了:确实还不错。 绵舒瞧着自己手里只剩下了一小块儿白面,又看了看王青野的嘴:大嘴鱼! 王青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若是今天生意好的话,晚上去肉市买肉回家做饭。 两人一起吃了包子,时辰也不早了,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王青野开始叫卖,周围几个摊贩跟着叫的热火朝天,尤其是煎饼摊儿的,声音撕扯的厉害,王青野一发声便吆喝的更大声,势要把他声音给压下去。 绵舒坐在王青野身旁,气鼓鼓的睨了煎饼摊的一眼:那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