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另外三对猪腰子、三根猪舌,趁着天好,一并用推车拉回了家,听说用松柏和香蒿熏出来的腊味儿会更香,他也弄了一些回来。 鸡破开取出鸡杂洗干净后,所有肉都得抹上盐腌制,再用绳子栓上挂在起烟的松柏火堆上熏烤,味道十分香。 不单是这些禽类,王青野还把昨天的鱼也弄了些熏上,如此多了一种风味的鱼,保质期会更长一些。 肉熏上几个时辰,全部转移到灶上,空灶房里瞬间就多了好多肉,论谁来瞧一眼也得说句好。 突然熏制腊味,一来是昨儿收了香肠,突然想备些过年吃的腊肉,再者是直播囤积了好多盐,除了平日里吃点和做吃食外是一点也外销不出去,到头来,别的料子都在往外卖,只有一日三餐最刚需的盐给滞存了。他清点了一下,不知不觉竟然都已经囤了几百斤........ 自打摊子上有了两个人,不光是摊子上头的生意有了人照料,就是定下的单子也用不着他操心了,事事儿有周竹带着张燕儿去做,王青野的时间便是更多了些,他大多的时间开始往海上耗。 一连出海了十日,日日都是大丰收,以至于好些渔民的船都跟在他的周围,说来也怪,分明大伙儿的船都在相隔不远的位置,偏生就只有王青野的笼里收获最多,时日一长,渔民又不愿跟着他一道打渔了,原本以为跟着他可以占点便宜,没成想便宜没占到,反而更不好打渔。 王青野不信邪,开头还能用运气好解释,时间长了到底是惹人怀疑。 他站在船头上,往海里撒了一把葡萄干儿,粒粒甜大的葡萄干儿像鱼食一样散开,慢慢往下沉,直到沉到了视线所不能及第地方也没见着有鱼或者虾来吃一口。 他吐了口气,又扭身到船尾巴上去丢了一把果脯,也是一样的,只往下沉,不见有鱼来吃。 莫不是他想错了? 王青野把渔船一路划到了礁石边上,他弃船爬上礁石,望了望湛蓝无边际的海,把手里的一包果干儿都放在礁石上,遂又回了船上,趁着大片晚霞,摇着船回去了。 虽是再往回摇船,王青野却时不时的窥视礁石,临夜海上风大,怕果干儿吹到了海里,他还特地在上头压了块石头,远远的能看见礁石上一块油纸,海浪拍打礁石,一切都很平静。 王青野直到把船划上岸也没见着有什么异动。 晚霞打下一片光辉,礁石上撒了大片霞光,孤零零的果干儿纸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忽的一只在海上飞行的白鸥寻着了礁石作为落脚地儿,还发觉礁石上有食物,兴奋的扯着两只长脚飞奔过去,尖嘴方才啄到了一颗葡萄干儿,一阵铺天盖地的大浪如山颓一般压过来,轰得一声白鸥就被卷进了海浪里,跟着海浪被卷得晕头转向,尚且还未来得及扑腾一下就进了别人的肚子里。 海里让鱼虾鸟虫闻风丧胆的罪魁祸首拎着果干儿,一跃坐到了礁石上,闪耀着细碎银光的尾巴闲散的拨动着海水,慢腾腾的吃着果干儿:还敢偷吃我的东西。 王青野回到岸上,海市上懂行的人已经眼巴巴儿的在等他的船了,几框子海货一落地就被瓜分殆尽,压根儿轮不到买散货的来挑选货。 今儿收的早,他决定去附近的圆石村逛逛,前儿听周竹说圆石村山里的栗子成熟了,摘点回去不论是炖鸡还是炒了当零嘴都好吃,在城里买还得花钱,虽说也费不了多少铜板,主要还是他想去看看自己摘。 一路上都有收活儿的村民往回走,王青野跟着约莫三刻钟就到了。 村子炊烟寥寥,鸡鸣狗叫的,不说是山上,就是村子里也种了好些颗栗子树,这当儿已经很成熟了,外头的刺包破了嘴,深红褐色的板栗有的都已经爆出落到了地上,树下便有个孩童顶着个草帽正在捡板栗。 王青野也懒得上山了,便对村口的小孩儿道:这是你们家的栗子树? 是啊。小孩子儿扬起头才看的到王青野的脸:我们家就在前头。 王青野看着小胖娃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想摸点果腹逗小孩儿,一摸袖子才发现全丢到海里了,于是他举起手里卖剩下穿着的两个螃蟹和一条石斑问:这个给你,让我摘点栗子成不? 小孩子迟疑了一会儿:那你等等。 言罢小孩儿突突的跑回了自家院子,不多时又提了个兜子来:我娘说行,这个兜子给你装板栗。 王青野轻笑了一声,蹲下身将手里的海货给小孩儿:你拿的起不? 小孩儿挺了挺胸膛:小看我,家里的大白鹅我能一只手抱一个! 王青笑着看小孩儿兴高采烈的提着鱼又跑回去了,他站起身,抬手便能摘到村民要垫着板凳才能摘到的大板栗,连着枝丫一道折下些,再用镰刀撬开,饱满的栗子便不扎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