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什么银钱,普通仆从一月不过三五八两,还是那些人家养三五几房妻妾,外室通房费钱些,一月出账如流水。 咱们家没有这些开销,多养二十个仆从也是绰绰有余了。 绵舒道:你这是觉着赚了银子无处使了吧,竟还和那些个三妻四妾的攀比了起来。 王青野失笑:不过和你随口说笑罢了,我的钱赚来都是养你的。 绵舒心下可算舒坦了些,凑到王青野跟前道:我回去几年其实给你搜罗了不少宝贝,想着给你带回来,但出来时东西太多也带不走,假以时日若有机会我还是去给你带回来。 王青野顺了顺绵舒的头发:咱们家如今也不缺钱了,用不着你如此贴补家用。 都费功夫去找了,没给到你手里,我总觉着遗憾。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郎君,前头是侯府的车马,那边派了小厮过来,问郎君可否要在前头的六清观里整顿歇息? 绵舒掀开车帘子,光顾着和王青野说话,都不知出城走了好远了,遮天蔽日的树林下倒是凉快,隐隐能瞧见远处山凹里有翘起的楼角。 可想下去? 去观里逛逛吧。 马车跟着侯府的车马一路到了六清观,远瞧着以为是个不大的庙观,等走近了才晓得不过是被繁茂的树木给遮挡了去,实际宏伟的很。 时下庙外的宽广空地上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马,有是来进香做法事的,但多数都是前去马场在这里歇脚的。王青野瞧着其间不仅有男子,还有好些富家小姐和高门千金,马球是鲜少男女都可玩乐的活动,又是侯府张罗的,来这么多女子倒是也不足为奇。 刚下马车等在外头的景枳便迎了上来:口渴吗? 绵舒摆了摆手,四观了一下,道:好热闹。 六清观的香火一直都很旺,殿下可也想去添一炷香? 祈愿倒是不甚感兴趣,反正他的愿望也没人实现的了,再灵验的道观也没用,只不过去看看热闹还是不错的。 走吧。他又回头看了王青野一眼:你要不要去? 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瞧着两人一道进了道观,王青野从马车里取了水喝,在此停歇的马车大抵都是小厮看着的,好些主人家都顺道进去烧香了。 他无所事事的看着人来人往,瞧着门口还栓了些马匹,矫健的黑马扫着尾巴驱赶蚊虫,应当有不少人是骑马过来的,他有些后悔没有自己带一匹马出来,官道上绿树成荫,骑马正合适。 从旁道上下来的曾家公子摇着扇子,出门来游乐心情很是不错。一会儿到了马场上又可大展身手,指不准儿得了南平候的青睐,还能入其门下做事儿,如此他爹也不会日日拿着科考的事情在他耳根子上念叨。 男子汉大丈夫,日日拿着书本为那科举争的头破血流有何意思,还是得像南平候一般上阵杀敌开疆扩土方显威风。想当年南平候不过是个处处受人挤兑的世家小子,幼年失母,早早被赶出京城到穷乡僻壤去,后头从军作战,这不没有靠着科举也得了滔天富贵嘛。 此次马球会举办几日,有的是机会亲近南平候,到时候他就让他爹好好看就是不科考他也能挣来不一样的前程。 正乐呵着,他忽的瞧见前头车马停靠的地方有个高大的身影,十分眼熟:他怎么也在这儿! 少爷说的是谁? 曾沿瞪了小厮一眼:那前头杵着的,你是眼瞎了吗? 小厮顺着自家少爷的目光看了过去,心头警铃大作,小心答道:许是来进香的。 男子咬牙切齿:本少爷不是让你找人去把那小子好好收拾一通吗?我今儿瞧着人可好得很,脸皮儿都没蹭掉一块儿,我看你是拿了钱没去办事儿! 少爷,小的不敢啊!之前确实是找了人去收拾,可那些个地痞不成器,没把人收拾住,反而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 曾沿狠踹了小厮一脚:一点小事都做不妥当,留你下来尽给本少爷添堵! 是小的不是,还请少爷息怒。 息怒。曾沿冷笑了一声,眸子里全然是阴毒之色:也算是老熟人了,我瞧着那马车不是很结实,你去给人修整修整去。 小厮面露为难,那男子身强体健,就是几个混混都被打得屁滚尿流,他怎敢去招惹:少爷........这,他人在哪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