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你们俩去挑吧,算在我账上。 绵舒看着两人不动:快去啊。我回来也没给你们带什么东西,全当是补偿了。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伙计笑眯眯看着客人上了楼,转而对绵舒道:郎君您可真大方,咱们布庄里好的布匹一匹可卖到数十两,就是上百两的也有,您也不怕二位郎君挑到了。 绵舒挑眉看向伙计:其实我身上也没多少钱,布庄里能赊账不? 伙计干笑了一声,瞧着小郎君打扮的体体面面,竟然兜里空空:这个,小的也做不了主,恐怕还得管事的答应才行。或者说郎君可报家门,若是咱们城里相识的名门望户,也是可以的。 如此甚好,甚好。绵舒狡黠一笑:就记在王家郎君王青野账上吧。 小伙计琢磨,王家财大气粗,定然是不会赖账的:王家自然是可以,只不过郎君也得拿出凭证来。 糊涂东西,这是小东家! 管事的过来一记账本敲在了小伙计的头上,绵舒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伙计捂着脑袋,委屈巴巴道:原来是东家。 他才来不久,又没见过郎君,还请郎君不要见怪。布庄里没有同伙计说过正头东家是谁,且王青野开这布庄时人也未出现,多是周竹经手做的,大伙儿都以为周竹是东家。 管事的也是前几日被王青野喊去问话才得见正头东家,在王家宅院里见过绵舒一次。 我原也是逗他的,不妨事。 话音刚落,只见着田渔晨和姜芋空手而返:怎的了? 我母亲喜爱的是一种流光云锦,在太阳下会折射出细细的光,今儿并没有。 管事的道:流光云锦珍贵,就是京城里也时常卖脱货,咱们去拿货也拿不到两匹。 绵舒问道:一匹都没有了? 郎君请随我来。管事的带着钥匙折身去了库房,从高柜里取出了个长锦盒:独剩下这一匹了。 绵舒打开盒子,里头的云锦摸着轻薄又柔软,料子很是舒适,纵使在屋里也闪着细碎的光,并不刺眼,反而很柔和,也难怪受到诸人追捧。 他瞧着这云锦倒是有些仿鲛人族的尾巴,这锦绣又是从京城里来的,说不准是景枳的手笔。 你拿去吧。 田渔晨捧着盒子受宠若惊:当真给我? 不是你要给母亲做寿礼的吗? 我只是觉着这布匹太珍贵了,让你破费实在过意不去。 绵舒笑道:这有什么,左右这铺子也是我们家的,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 田渔晨和姜芋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意外,只晓得王家的生意在餐食上头,竟不知还开了布庄。 流光云锦只有一匹,姜芋不跟田渔晨争,但也不想错过了别的:那我也赶紧挑两匹好缎子去。 你去拿吧。 田渔晨抱着锦盒对绵舒道:那到时候我母亲寿辰把请帖送你宅子上,你也赏脸过来热闹一下。 我过些日子有事情恐怕会耽搁,许是来不了。 那实在可惜。 三人在铺子门口告别,瞧着姜芋和田渔晨两人还在说着布匹的事儿,绵舒心情不错,转眼正准备躲懒喊个轿子送自己回去,不成想远远就瞧见了自家的马车过来。 他跳着冲卷起车帘的人招手。 倒不是他在京城待久了习惯坐马车,爱躲懒了,实在是因为霞城的家宅搬了以后太远了,从自家屋里出来到大门口都跟走了半条街似的。 爬上马车坐稳,绵舒便迫不及待道:我准备回海里住几天。 王青野眉心一沉:你说什么? 回海里住几天!绵舒凑到了人耳根子前去:是年纪大了我说话你都听不清楚了吗? 王青野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去?可是又怨我这几日没有陪你? 绵舒去握着王青野的手:不是,是我想回去养养身体,去年年底头发不是自己又变成白色嘛,许是太久没有回海里又有些返璞了。 为着身子着想王青野也不能不答应,只是忧虑:确定是去几天? 嗯。 以前不是半日就差不多了,如何这次要去这么久?有什么事情你可别瞒我。 真没事,顺便我在给你带些东西回来。绵舒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保证道:**日就回来。 王青野拧着眉头:六七日差不多了。 好好,都听你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