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桔画苑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周苑主,我都怀疑她要对我没印象了,我要不要再向她做个自我介绍。 你猜她来同我说什么了? “这儿住得可还好?”她大眼一扫这个她早已烂熟于心了的院落,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不温不火一句。 “还好!” “这是青璎级别画师居住的院落。” “那阿茹住着是否是不太合规矩了?”我顺着她的意思轻声道,先客气一下。 “对。”她定睛看着我,直言不讳着,“是看在周木白的面子上的,现在诸人待你好与不好多少都是顾着他的面子的,包括我、浣衣、周末。现在甭管别人怎么说,你自己心里都要清楚,此刻的桔画苑收留你全是因你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也可以是我们周家的远房亲戚。等七日后的入门考核一过,你的成绩若是不佳,除非是你想要当另一个周末,不然没人再会把你当回事。桔画苑,一切依从画技,我对周木白亦是如此的。” “阿茹明白。” 猛然间才清醒过来,现在墨青不来指导我了,我连入门考核主要考些什么都不知道,别人吧,我又是半生不熟的,加上前些日子一直忙着研究那幅要修补的对画,虽说也没什么进展。真是烦闷,该先做哪一样的呢?哪一样都没个正经样子。 我正尝试着企图用对画的形式把这幅残缺了的画修补起来,先尽可能多地把原画中有的东西给临摹出来作为备用,而后再尝试用白颜料把这墨迹染成同白纸一般的颜色,接着再开始在备用的临摹品上进行形式复原,我卡在这儿了,太难了,我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周末说是陪我出去散散心,他说他可以跟我说一些入门考核的规矩,别轻信他啊,尽管他也在桔画苑住了近二十年了,但是啊那些个什么规矩,他也是狗屁不通的,从这一点就能很明显看出来,他只是身在桔画苑而已。 “周苑主貌似有一点儿不近人情。”我说。 周末即刻迫不及待地说了:“何止是有一点儿,简直是六亲不认了。我十岁的时候,她非逼着我去参加那入门考核,结果是我的成绩太惨不忍睹了,她居然要把我撵出去,我爹妈可都是死了的,她一个亲姑姑居然如此对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那然后呢?你是怎么?” “最后我死皮赖脸地跪在桔画苑门口哭了三天三夜,才有人看不过去了,为我求了情,我才留下来了。” “不会吧?” 其实是这样的,后来周木白告诉我的:周末他那时候整日里不学无术,还老是仗着自己是个男孩欺负苑里的小女孩,那小小年纪能在桔画苑学画的至少也是个富家千金的,人父母找上门来要个说法,可是把苑主气得不轻。后来苑主就想了个办法,让他去参加入门考核,骗他说是不过的话就不让他待在桔画苑了,目的就是戳戳他的锐气,让他别那么嚣张。 “反正阿茹,你可是一定要过的啊,当然我觉得你过应该不是大问题的。” “那入门考核主要考些什么啊?” “简单,首先就是画论,介于是入门画论内容不会考得太多,你这都已经背了两个月了,绝对没问题。其次便就是在一个堂内,规定时间内画出一样你最拿手的画,不限种类样式,我看了眼你那日画的荷花,看着挺不错的,况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