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瞬间压平: “…咳,没有。” 阮娇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好在小姑娘心思并不在拆穿他上。 冰凉的须后水侵上下巴,香气后知后觉传入鼻腔。 等到胡须彻底被彻底浸润,小姑娘娇软的声音才复响起: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那声音里的疼惜清晰的不容忽视,浓重的叫人心尖一颤。 阮娇举着刮胡刀在他脸上动作,眼中全是他的下巴,全神贯注,而阮经年眼中全是她,神思不属。 同她在一起时,是苦的。 只是不经意时,那苦味里冷不防又生出几许甜来。 可是那甜里许是有毒,让中了毒的他心跳轻一下重一下,方寸大乱。 脱离胡子的下巴有几分不适应的凉意,阮经年回过神来,胡须已经被阮娇清理干净了。 “好了。” 阮娇欣赏着自己的成果,沧桑老道又变回了清冷上仙,只是那束在脑后的花白长发——阮娇不大满意的撇上几眼。 也罢,明天再剪。 阮娇抬眼时,阮经年正看着她。 因是混血,阮经年的轮廓要比旁人立体些,眼窝要略深一两分,眼珠是浅栗色的,不看你时,仿佛隔绝尘世,不在红尘;看你时,却好似上等的琥珀,净透清澈,流光溢彩,反倒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即便是阮娇这样敢盯着他发痴的人也看不透,只能陷在他的眼中,迷失。 看不透也不重要,她想。 只要他在她身边,只要他是属于她的。 爱也好,恨也好,怨怼也好,不甘也好。 都不重要。 只要他不逃。 “以后别这样了,我会生气的。” 我会生气的。 小姑娘的声音娇,威胁也像娇嗔。 阮经年心中一紧,撑着盥洗台的手不自觉用力,他沉默半晌,轻声应: “…再不会了。” 他害怕了。 会怕就好。 阮娇满意,弯着眼笑,手指在他光洁的下巴摩挲,然后够着身子亲上去,手指从下巴移到眼角,嘴唇从下巴亲到嘴角,摸一下,亲一下。 须后水的味道,雪松的味道,温热的味道。 他的味道,她全都要。 “乖~我不来,你怎么可以老呢?” 湿热的鼻息,温软的触感,一下一下,凌乱的落在皮肤上,她的声音含糊不清,说不出的缠绵暧昧。 “不对。” 阮娇抬起脸,复又印上他的嘴唇,轻咬着他的唇瓣,辗转研磨,唇齿勾缠: “我来了,你也不许老。” 瞧她多霸道。 阮经年怔住,心里一瞬间涌上的剧烈情绪不知是恐慌,空洞还是惊惧。 可是他,已经老了呀。 他已经,很老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