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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了,娇娇


巾擦上她的嘴角:“我不吃。尝个鲜就够了,留着肚子吃饭。”

    阮娇歪头咬着羊肉串,点头点得很是认同,阮经年拿纸的手一顿,挫败地问她:

    “有喜欢吃的吗?”

    阮娇凝眉认真地想了想:“没有。”

    游乐场里选择有限,最后两人随便找个馆子点了一套西餐。阮经年一向吃得讲究,在这里自然是不习惯的,他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阮娇,不由轻笑:“这么喜欢?”

    “嗯!”阮娇专心卷着餐盘里的意面,“跟爸爸在一起,什么都好吃。”

    阮娇这话说得随意,阮经年闻言也只以为她是在甜言蜜语:“嘴倒是甜。小心别撑着了,平日也没人亏待你,这么个吃法,这里的东西还真能比家里好吃不成?”

    嗦完最后一根面条,阮娇惬意地往后一靠,捂着鼓囊囊的小肚皮想了想:“唔…不知道欸,也没注意。”

    每次从阮玉的身体里苏醒时阮经年都不在,她惶惶然只知道四处寻他,哪里有心思放在食物上。如今难得阮经年安心陪着她,心思一松自然玩什么都有意思,吃什么都美味。

    看着阮经年递过来的纸巾,阮娇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眯眯地闭眼把脑袋往上一送:“爸爸给我擦。”

    感受到嘴唇上细致地擦拭,阮娇继续把好话不要钱似地往阮经年耳边送:“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早上她也说蟹黄粥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真真是孩子气,变得比翻书还快,阮经年放松地想,随口应道:“早上的蟹黄粥也是最好吃的,套餐也是最好吃的,可见是随口说的。”

    “才不是!”

    “那到底那个才是真正最好吃的?”

    小脸肉肉的小姑娘苦恼地拧着眉,毛乎乎的丸子头有些松散,一切都柔和得叫人心软:“好了,别想了,晚上想吃什么,爸爸做的更好吃。”

    “真的?!”

    小姑娘惊喜得眉眼一散,晶亮得近乎灼眼:“爸爸还会做饭吗?好厉害!”

    阮经年早些年一个人带莱恩时,饭做了不少,自然是会的。只是西式多些,如果阮娇是跟阮玉一样的苏式口味就不好应付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应得也不如刚才自然:“会一些。”

    “我不挑的,爸爸做什么都是最好吃的!”

    影儿都没有的东西,她倒是肯定得这样信誓旦旦的,倒叫他不好反悔了,阮经年心里无奈,眼神却柔和得自己都不曾察觉。

    “傻丫头。”

    得了阮经年的承诺,阮娇激动得不行,哪里还有玩的心思,恨不得立马回家看阮经年给她做饭。到底是才吃过,阮经年哭笑不得,好歹才把她劝住了。

    只是这样一来,阮娇就不如上午兴致勃勃了,两人便游乐场里随意转了一会儿,好容易走到一个鬼屋处让阮娇起了玩兴,她却闹起了肚子。

    这身子到底是阮玉的,娇气着呢,哪里受的住小吃的打磨,阮经年心里也着紧,把人送进厕所后,便去找胃药了。

    阮娇被这一番折磨后也有些后悔,尤其是在从厕所里出来后没看到阮经年时,铺天盖地的悔意席卷而来,她几乎被满心的惶恐击溃。

    又被丢下了。

    又被他丢下了——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她好不容易才——

    阮娇几乎是踉跄地四处寻人,在撞到人后才恍惚想起从小背包里翻出手机来,眼前一片朦胧,挡着屏幕甚是模糊,她将屏幕擦了又擦才勉强找到“爸爸”两个字。

    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铃声,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会不会又向从前一样不接她的电话?

    他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即便接了她的电话,也不说话?

    他会不会又这样消失,让她再找不到他?

    “喂——”

    电话接通了。

    阮娇一愣,下意识学着阮玉的绵软语气:“爸爸——”

    阮经年听见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一时晃神,顿了一下才醒悟:“娇娇?”

    “你怎么哭了?肚子很疼吗?”

    她,哭了么?

    阮娇下意识拿手抹了一下脸,脸上的凉意和满手的水渍让她有些恍惚,怔然应道:“没有啊。我只是——”害怕。

    后面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

    阮娇身后不知何时贴上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俯身,贴到阮娇耳边:“抓到你了。娇娇。”

    阮娇瞳孔一紧,颈上传来一阵剧痛,手上一松,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娇娇?娇娇!”

    手机落在路边,电话那头只听到“碰”地一声巨响和鞋底碾过尘土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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