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都用不好,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天资。 灵气进入老爷子体内后,夏玄亦的呼吸顿时平缓下来,开始沿着陵挽月所指引的脉络缓缓前行。 好在夏玄亦悟性高,灵气运转虽然生涩,倒也在陵挽月的指挥下经脉中的毒暂时拔除。 “用竹叶水泡个澡,不出半个时辰,老爷子就能醒来。”陵挽月打了个呵欠,折腾了一宿,此时竟已天亮。 她走出房间,忍不住皱了皱眉。 只因天低云厚,黑压压的云层像是压在整个安城上方。空气沉闷得不像话,连喘气都觉得沉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即将到来的这场雨,怕是没那么简单。 陵挽月没有等夏玄亦,径直去了客房休息。 昨夜被那雕像伤得不轻,她必须赶紧治好身上的伤。 不想她前脚刚走进房间,娄昔音后脚就跟了过来。 “陵姑娘,怎么回来也不来找我,可让我一番苦等!”娄昔音一身紫衣,手里还端了一个托盘。 “我见你昨夜回来后一直呆在伯父房内,没敢去打扰,怕影响你给伯父看诊。” 娄昔音将托盘放下,推着陵挽月到桌旁坐好。 “一大早便吩咐小厨房熬制了银耳羹,赶紧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陵挽月接过勺子,笑着看向娄昔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儿还得劳烦娄公子亲自给我送吃的。” 娄昔音脸色一正,“我就不能是因为关心你?” 陵挽月尝了口银耳羹,点点头,倒是颇合她胃口。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陵挽月三两下将银耳羹喝了个干净,又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舔了舔嘴巴,“但你往银耳羹里下药就是你的不对了。” 娄昔音眼神一凛,“陵姑娘可真会开玩笑,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会下药毒害你?” “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陵挽月维持着笑意,“娄公子身为大将军之子,竟然会甘心受人驱使。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还不值得娄公子如此牺牲。” 娄昔音脸色难看,“你知道什么?” 陵挽月眨眨眼,“我该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记得娄昔音很喜欢摆弄石头,身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有这点喜好不算什么。但偏偏这样一位闲散公子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会不敢踏出安城半步。 她本来没往这个方向想,可昨夜给夏老爷子看诊时,发现夏老爷子中毒颇深,但如果没有引子,他体内的毒能维持平衡,短时间内不会爆发。 偏偏她五感极灵,在老爷子身上闻到了一股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味道。 第一次来安城时,她随手在蓝山送来的石头中做了手脚,将香粉填入中空的石头中。这个气味的香粉她就做了那么一次,后来再没做过。 她在夏老爷身上,闻到的便是那香粉的气味。 如果她没记错,夏玄亦之前曾说过,那些石头都是娄昔音指明要的。 所以,导致夏老爷子毒发的,是石头? 陵挽月抬起头来,看向娄昔音,“娄公子,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