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雪瞪了陵挽月一眼,赶紧伸手将纸包捡起来,放在鼻尖轻嗅,随后脸上便绽放出娇羞的红晕。 陵挽月心里已有了底。 她伸手闻了闻刚才握香粉的那只手,十分嫌弃的说道:“这香粉也不怎么好闻啊,你怎么竟当成宝贝似的。” 夏江雪将香粉放进怀中,“你一个村妇能知道什么,这香粉得来不易,是上天恩赐,普通的胭脂水粉怎么能比。” “我看娄昔音就是在糊弄你,随便去个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那里的香粉可比你手里这好闻多了。”陵挽月说完,又从怀里摸出另一个小纸包打开,“你闻闻这个,是不是要香得多!” 夏江雪鄙视的看了陵挽月一眼,“俗气!” 陵挽月也不跟她计较,收了自己的香粉,起身准备离去。 末了,又回头说道:“不过,你这香粉的气味确实比较独特。等娄昔音回来,我问问他上哪儿买的,我也要去买点儿。” 夏江雪冷哼一声,“你就是有再多银子也买不到这香粉,这是娄公子从石头里取出来的,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香粉!” 陵挽月顿时笑了。 她看向夏江雪,暗想在她这副夏府二小姐的皮囊下,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府二小姐,给自己的亲爹下毒,会是为了什么?难道也如夏金楠一样,贪图这富可敌国的家产? 陵挽月并未多言,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突然想到一点。 夏江雪如此爱慕娄昔音,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会不会是为了娄昔音? 她有些不确定,不敢细思。 想着夏玄亦还在等她,便赶紧往夏老爷的院子走去。 不想刚走到院门口,便碰见了行色匆匆的涓滴子。 “国师大人!”陵挽月唤住他,“你头发怎么黑了?” 涓滴子本是一头白发,但此时在他头上,赫然可见几根黑发,显得格外扎眼。 陵挽月本是随口一说,但涓滴子却突然变了脸色,赶紧伸手去摸头发。 此时,陵挽月才发现涓滴子的气息有些不对。 同为修行者,只要克制气息,除非修为高出很多,否则是很难被别人发现修行者的真实身份的。她第一次见涓滴子时,他气息内敛,若不是夏玄亦提前告知,她根本看不穿他也是修行者。 但此时涓滴子的气息不但没有内敛,反而像是被刀扎破了的大鼓,气息乱窜,别说隐藏身份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他的不同。 “你受伤了?” 陵挽月前世受过无数次伤,涓滴子此时的状况一看就是身受重伤。 涓滴子挺起胸膛,方才手掌摸过的头发又重新变白。 “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受伤!” 陵挽月惊异于他竟能随手改变自己头发的颜色,而当他头发全白后,凌乱的气息消失,他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受伤的?” 能打伤一个修行者的,只能是另一个修行者。 所以,还有她不知道的修行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