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忘了些许礼仪,还请皇上恕罪!”他声音洪亮而有底气,嘴里说着恕罪,却是笃定皇上不敢轻易降罪。 “快快起身,你与朕虽是君臣,实则手足,来人,赐座!” 皇帝大手一挥,让人赏了座椅,这位置还真就与太子魏洛风对立而坐,这用意,也不免让群臣猜测。 见舞姬们也停止了跳舞,就连乐曲也停了,庸显环顾四周,却未曾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自嘲一句:“看来本王还真是受不得欢迎,方才还歌舞升平,怎么现在却全场静默?”说到这里,他微微抬眸:“奏乐。” 场上又是一片寂然。 这做法显然有些喧宾夺主了。 好一会儿,魏洛风心念不动,却已起身,双手捧上一杯酒,“齐王难得回归京师,今日宴下之后必定还要再设宴款待,也好好感受这故土淮安。” 庸显并未起身,举起杯盏,饮了一口酒,并未说别的,之后才缓缓起身,走到殿前,拱手道:“皇上,实则微臣此次进京是有两件事要办,若是办妥,便会即刻返回北齐,所以太子殿下的款待,恐怕本王也无福消受了。” 听到这里,皇帝面色缓和了几分,挤出一抹和善的笑意:“不知齐王是要办什么事,怎么也不早前通知一声,朕也好亲自出城迎接。到底是我大魏的功臣,万不可怠慢了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则是为了连家的事,二则回来的路上听闻许多官吏无为,甚至暗自揣度圣意,更过分的是居然有人胆大妄为,擅自篡改旨意。”说到此处的时候,他那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在场的女眷,最后定定的落在萧尘霜身上。 这一眼来的突然,萧尘霜也不自觉微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就算是连蓉儿再怨毒,就算是以往的那些臣子嘴脸再丑陋,也未曾如此。 她终于明白杀机四伏的含义。 皇帝起身而立,怒道:“放肆,在我大魏竟有如此混账之事!” 他虽在发怒,却也忍不住腹诽,这庸显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远在北齐却能洞悉魏国境内之事,尤其连他都尚未察觉的事,看来这魏国迟早有一场大乱。 “皇上不必动怒,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我们做臣子的来办!”说到此处,他朝着连秋舫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人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说是走,可到了眼前却是直接扔到了地上,一个踉跄跌在阶梯殿前。 在场之人见他穿着绿色的官服,便知定是那外围官吏,算不得什么名堂,区区七品芝麻官罢了。 齐王闹这一出是什么居心? 按理说他刚回来,理应会给皇上递折子,可眼下既无折子,也无消息,还不知从哪里拐了个小小官吏回来,还扬言要帮着皇帝肃理朝政,这根本是居功自傲。 萧义上前一步,正色道:“齐王此言大有不敬,你眼中可还有皇上?可还有大魏?虽然你齐王军功赫赫,镇守边关,御敌抗外,确实有功。可此间并未饮酒,却已说胡话,若是传入天下人耳中,又当如何看待?” 众臣见萧义也开口说话,便也纷纷附和起来,如今倒无人关心这个小官吏犯了何事,倒是开始声讨庸显大不敬的罪状。 庸显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只是上前一步扯下官吏嘴里塞着的布条,“把你所知的事情都说出来,本王倒想看看,今日是谁大不敬,是谁狼子野心!” 那官吏如同踩在荷叶上,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稍微一动弹就要落入水中。他爬到了殿前,扬起头道:“皇上明鉴,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未曾料到会发生变故,还请皇上明察啊!” 皇帝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清楚。” “是,皇上容禀...小臣只是那丰喜县的县令,却偶然收到太...”说到此处,他看了一眼魏洛风,但很快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低着头说:“收到太子的信,说要小臣以瘟疫的名义封锁木家村,然后...事成之后必定能升迁入京,小臣也是鬼迷心窍,皇上恕罪.....” “这....”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殿下扯上关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