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清也十分执着,她心里牵挂着魏洛风的伤势,自然免不了要来看看的。 刚好又听说了这样的事,也能为自己挽回在他心里的好感,语气里更多了几分坚定。 有那么一瞬间,魏洛风忽然觉得眼前站着的人是萧尘霜,但很快甩开这个念头,那样的小骗子现在身边有魏怀瑾照顾着,应该好的不得了。 只可惜就算再浓情蜜意,勤贵妃那一关就过不了。 比起来,他忽然觉得庆幸,自己身边没有这么多俗事。 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此事理应争分夺秒,于是同意萧婉清去安抚贫民窟的人,一开始还觉得作为相府嫡女,鲜少与这些贫民百姓打交道,可现在又这么一看,倒也有些本事。 那帮人也很听她的话,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检查,喝药。她见太医们忙不过来,便也戴上面巾,帮忙煎药。 魏洛风面露几分赞扬之意,便着手去查探瘟疫源头。秦和押着几个百姓走到跟前,说一开始是在兴隆客栈发病,后来又从贫民窟发病,如此说来这一个传一个,那病情很快就会蔓延。 温清辉喘了几口气,擦去头上的细汗,走到他跟前,面色略显凝重,“这瘟疫不算严重,但治疗过程繁琐,而且周期很长,只要现在检查出来,将这些染病者集中治疗,微臣有把握,不会传太多人。” “我知道了。”魏洛风点点头,又看向秦和,“你接着说。” 秦和拱拱手,如实道:“那感染的人似乎都是来自木家村的,十几个人都是男人,还有一个老妈子,都说是来自木家村的。” “木家村?” 魏洛风和温清辉同时出声,接着又互相看了一眼,木家村人怎么会在这里? 要是一个两个的倒也不奇怪,可怪就怪在一来就是十几个,仿佛是故意想把这瘟疫传过来一般,如果真的如此,那木家村岂非是瘟疫的源头? 他当机立断,将这些木家村的人隔离起来,并立马备车亲自入宫面见皇帝。 当皇帝得知木家村疑似疫源地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说不上紧张,隐约还带着几分喜悦。 他下令让杨大人亲自去木家村,并且带上了随行的太医,命当地官员竭力协助此事。 魏怀瑾得知了此事,见萧尘霜已脱离危险,知会了诏狱的人,不可再对她用刑,因为这件事很可能有了新的转机。 他自荐协助杨大人办理此事,皇帝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应允。 一行人也不敢耽搁,当日便启程快马加鞭赶往了木家村调查。这件事一来一回就要三日,而这三日里萧尘霜也算过的不错,虽然还是没能改善居住条件,但至少不用半夜起来挨打。 从狱卒那里得知淮安确实爆发了一场小瘟疫,因为发现的及时,并未蔓延太广,却也还是让整个京都人心惶惶。 她起身望着高墙之上唯一的窗户,那小小方框中透进来一丝微光,在光线的折射下,照得她整张脸像纸一样白,没有半点血色,透着一股瘆人的鬼气。 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如今只是受点伤,却保住了命,相信不多时更能戴罪立功,有功之臣大于天,到时必定好好问候问候齐王全家! 只是被折磨之事,倒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若说是萧婉清的授意,她无官无职,凭什么让狱卒如此听话,至于那齐王,会这样费心来对付她? 足以可见萧婉清身后还有别人,至于是什么人,现在还不得而知。 萧义作为一国丞相,为了瘟疫的事情,自然也免不了奔波。 可唯独这位齐王每日也什么都不做,喝茶听评弹,要不就是出府逛逛,与连秋舫父子倒也算过的清闲。 萧婉清却没那么安宁,母亲的事情未有结果,还专门请有名的仵作验了一遍,也只说是犯了腹绞痛而死。 这倒也罢了,人已死还能追究什么,可萧尘霜还活着,不仅活着,诏狱那帮人还转变了态度。 听说魏怀瑾因为萧尘霜的事情,在御清殿门口跪了一夜,想到此处,她又飞快联想到,当日勤贵妃说要指婚的时候,魏怀瑾万般推辞,难道他喜欢的人是萧尘霜? 如果真是这样,萧尘霜就真的留不得! “翠竹,帮我梳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