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的时候当即就下了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帮萧尘霜一把。 她拿起梳子帮萧尘霜梳头,“我手艺不是太好。” “已经很不错了。”萧尘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如此打扮下来也增了几分气场。起初还在犯难要是穿着一身太监服去不大好,可如今这个难题就被庸姝解决了。 “今天这场仗太子妃务必要赢,我们母子的未来也交到您手上了。”庸姝退后一步,正欲行大礼,萧尘霜连忙上前拦住,“柔夫人的大礼本宫不敢当,你今日既帮了我,来日定会还你一个情。” “太子妃误会了,其实我做这些并不是要你报恩,在这后宫中想必您是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萧尘霜挑了挑眉,会心一笑,庸姝自也明白了是何意思,便安排了两个宫女准备好步撵送他们出去。 天还未亮,大约五更天的时候就下了一场雪,雪如柳絮般轻轻地飘扬,然后越下越大,今年的淮安因着这一场雪才仿佛进入真正的冬天似的。 大臣们冒着严寒踏上官轿往皇宫赶去。 一行人在门口等着,直至鼓钟鸣了一声,所有人才脱去皮靴和斗篷,按照高低品阶慢慢走进殿内。 老皇帝坐在上堂,手边就是火炉子,身上还盖了厚厚的毯子,他低头看着奏折和文书,时不时的还咳嗽两声。百官瞧了都暗自腹诽,看样子皇帝这身体是越发不行了啊。 看来这朝堂迟早都会成为勤家的,不说别的,就光是这几年来看的话,太子羽翼尚未丰满势必是要受制于勤家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下跪叩首,声如洪钟,空旷的大殿立马就回荡起来。 “众爱卿免礼...咳咳!!”皇帝按住胸口咳了几声,也不知怎的,最近就是昏昏沉沉的,还时不时咳嗽。太医只道是染了风寒,也瞧不出其他病症,也只好开些风寒的药给皇帝吃,只是迟迟不见效而已。 “皇上可是身体不适?” 皇帝竭力忍耐喉咙发痒的感觉,摆摆手:“没什么,年纪大了总会有些毛病的。不过正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朕决定开设御笔司,届时挑两个能干的小太监替朕批些简单的折子。”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自古宦官乱政,那种种恶事历历在目....” “是啊皇上,此事还需三思,且不说那古时宦官乱政,便说这奏折若经他人之手难免会酿出大祸。” 皇帝还没说什么,就已经让大臣极力反对了。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而此时,那端王也走出一步,面上恭恭敬敬:“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父皇怎会生出这等念头,暗地里又究竟是何人怂恿?” “放肆!”皇帝甩开手里的奏折,“你竟敢质问朕!” 端王被吓得不轻,连忙跪了下来:“父,父皇息怒,儿臣并无此意,儿臣只是怕父皇被身边的奸佞小人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此等不明智的决定!”他说这话时那目光一直在阎公公和小李子身上打转,明眼人都知是意有所指。 阎公公脸上没了笑容,反而替代的是一副苦瓜模样,他这把年纪照顾皇上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不说居功至伟那多少也是劳苦功高丝毫不用谦虚,可在端王嘴里他倒成了那别有用心之人。 “皇上,端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奸佞之人无孔不钻,也是怕皇上受人蒙蔽。” “是啊父皇明鉴,儿臣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皇帝扶了扶额:“行了朕知道了,不过这件事势在必行尔等也无须多言。” “皇上,这是范大人传回来的奏疏,那利武所犯之罪证据确凿,如今已然伏法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贾大人将折子递到了李公公手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