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铮’的一声,火花擦过铁链子,就突的全部断裂开来。他张大了嘴,这是什么鬼,怎么突然就....断了?那人松了松手腕,被禁锢的太久确实有些不太灵活了,不过没关系,要逃离这里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你这人胸无城府,没想到她居然会找你来。” 时雨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壳,“这个嘛,正是因为我胸无城府所以才值得信任。” “算了,收起你那一套吃惊的眼神,你肯定早就猜到我是谁了吧?”他转了转脖子,活动活动手腕,走到铁门跟前,只一提气,便看到他拳中泛着辉光,重重一拳击在铁门上,连击了数下那铁门也轰然倒塌。 他转身看向时雨,“难道你不走?” 时雨连忙跟了上去,外面并无太多把守的人,偶尔碰到几个都被梁国栋一拳给打飞了,根本就不足为惧。 梁国栋走出大门,一缕阳光从他指缝溢出,他贪婪的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和味道,闻着百花盛开的芳香,恍若隔世。 不知觉间二人已被一群禁军包围,各个手里拿着弓箭和长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以准备进攻。 梁国栋冷冷笑过,拎起时雨如同抓住一只鸡崽子似的冲天飞了出去。 而身后则是数道利箭齐发,他轻轻松松的避过毫不费力。 “前辈,我现在相信了!” “相信什么?” 时雨惊叹:“相信世间上没有什么能困的住你。” 梁国栋:“这是当然,如果非要说什么东西能困住我,除了我自愿以外,大概也只有朱老板的机关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径直往驿馆走去,但街边的百姓什么的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吓得躲到一边,走得飞快。 时雨吹了吹额前头发,叉腰道:“我说前辈,你现在最应该的是去换一身衣服。”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囚服,确实又脏又破,就连这脚上的鞋子都穿破了个洞,这副模样确实有点瘆人。不过眼下更担心大魏的事,深怕那傻丫头孤立无援,所以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如何的。 时雨得知他心里想法,劝说:“首先哈,我猜主子肯定是你的老情人,你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总不能让这么多年的第一印象就被破坏了吧?” “可是你说定王....” “哎呀定王没事,他只是被贬到关外了又不是性命之忧,也许主子就是想见见你所以才刻意找了个这么借口呢?” 梁国栋乖乖去了成衣铺子买了身衣服,关了这么些年他的审美什么的早就退化了,选了好大会才找到一身自己满意的。 他其实很明白,她怎么会想见到他呢,否则也不会在梁国的地牢里待十年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雨认认真真的替他收拾着稻草一样的长发,清洗着指甲里的污泥,总算像个人样了。 时雨一边和他说着什么,手却已经轻轻覆盖上了他的百会穴。 梁国栋似有所感,反手将他擒住,“你想杀我?” “我武功敌不过你我也没什么好说,既然杀不了你,那你就杀了我算了。” 梁国栋疑惑:“你为什么要杀我?” “说来怕你不信,是主子吩咐的,她说你不能活在世上,才千里迢迢让我从魏国赶来。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个硬茬,你武功居然这么好。”他的语气颇有些懊恼。 “不可能,你骗我,就算她恨我...怎么也不会想要杀我!”梁国栋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时雨很干脆,“哼,你要是不信那就跟我回去,当面对质可还好?” 他的脸憋得通红,揪着时雨的那只手更是青筋暴起,“你....你在骗我....我已经在赎罪我已经自囚为牢,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难道就真的这么绝情!” 时雨:“你对我撒气没有用,如果我是你,不管真真假假我也要自己去问个明白,就算要死也该死的明明白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