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激动!” 萧尘霜失声痛哭。 除此之外魏洛风早就安排好她的去处,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如果他一死就不能再困着她在这座宫殿,要给她自由。 顺便还交代了些哪些大臣靠得住,哪些人该杀该留,像是给她最后一道护身符。 如果她愿意留在淮安也有去处,如果愿意去别的地方,也统统吩咐过,她还可以带上庸儿一起,把他没享受过,体验过的自由一起完成。 哭声伴随着丧钟声一遍遍回荡在了这座皇城上空。 她被宫人从皇帝的尸体上拉开。阿庸到时也未能看到父皇最后一面,更是悔不当初。 他心中的悲伤不减,但明白,现在更难过的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就更不能表现出软弱,从此他的母亲唯有依靠他了。 所以很快收拾好心情,协助皇叔处理之后的事。 皇帝驾崩,丧礼办的很隆重,所有事情都有条有理的去做着,根本不需她操心什么。 “母亲,我们去草原吧。” 萧尘霜爱怜的摸着他的脸颊,“是庸儿想去?” 阿庸点点头:“庸儿觉得在那里母亲会过的快乐一点。” “那我们就去草原。” 母子二人打定主意,现在没了这些重担,没了条条框框,感觉格外轻松。她走时剪下了皇帝一缕头发,就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碧水他们因为舍不得,哭着喊着要去伺候,一家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离开淮安之前她还想去看看母亲,于是让阿庸他们先等着,去找母亲说了说话。 许梅倒是格外平静,大概是这么些年一直修道的缘故,她看上去仿佛镀了层银华。她点点头:“若是我再年轻些也愿意一起去,可我老了,哪里也去不了。如果可以就去南诏看看,你父亲应该....” “不用了,过去的恩怨我已不想再提,不管我是谁生的,在我这里你就是我娘。这个道观我看你是真的喜欢,已经买下,以后你便是这里的主人了。” “我知道劝不住你,你既喜欢那便去吧。” 拜别许梅之后她就按原路回去找阿庸他们,几个人已经备好了衣食什么的。 不过在对面街口处她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神情冷冽的可怕。阿庸不解,“母亲怎么了?” “碧水,你先带阿庸去城外等我,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 他很少看到母亲会有这种神情,心里有些担忧,但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能先跟着碧水他们离开。 待他一走,萧尘霜迅速通知了当地知县。说是有奸细混入魏国,务必将这奸细处死。 她现在还是太后,自然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所以很快那所谓的奸细就被抓了过来。 看到几个守卫朝自己走来,梁王有些慌,却故作镇定:“官爷有何事?” “你就是奸细!” “奸细?冤枉我不是啊...” 任凭他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直接被扣押到了衙门,跪在了萧尘霜跟前。 他还想狡辩什么,可当抬起头看到眼前坐着的人时,他整个人瞬间就蔫了,支支吾吾的:“太太后?太后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奸细啊,我梁国已经没了我怎么可能.....” 萧尘霜坐在那不为所动,只是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哀家怎么看都觉得你就是奸细。” “不是的太后,冤枉!” 看到他这张丑陋的老脸就想起师父死在昆夷时的情景,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她闭了闭眼,把自己从痛苦中拉回来。 他就是该死的。 知县看太后不说话,低声询问:“太后娘娘,这该怎么处理?” 萧尘霜温柔一笑:“把他拖下去,五马分尸,他的尸块要埋在城门,我要他连死也不安宁,踩的他无法超生,魂飞魄散。” 五马分尸? 梁王激动起来,目眦欲裂,“你不能杀我,你这个歹毒的妖妇,你不能杀我,我一把年纪了你....”他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直直拖了下去。 萧尘霜静静地看着他被人带走,听着他嘴里的怒骂,心里就越发觉得畅快,这一次是真的了无遗憾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