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在眼前使劲蹦跶。 “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云直济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忽地抬高声音道:“云煦长老!” “嗯?何事喧哗?” 万卷阁阁楼檐角下,一直盘膝而坐的老者仿佛这才察觉到两人的冲突,轻飘飘地从高高的台阶上一掠而下。 “此子三番五次羞辱于我,不尊礼数,实为大逆不道!还请云煦长老将其拿下,带去曜华殿让陛下处置。”云直济当即指控道。 “可有此事?”云煦长老皱了皱眉,看向玉凌。 玉凌还未开口,云声婵柔婉的声音已经从远处传来:“云煦长老,只是有些许误会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不敢给您添麻烦,还是由我来和父亲解释吧。” 云声婵稍稍提起裙摆,快步走下台阶来到几人面前,显然她刚刚一直在门口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并没有真的去里面看书。 “声婵!你这般忍让只会……”云直济恨铁不成钢地道。 “抱歉,玉凌,父亲大人其实并无恶意,你……你先回吧。”云声婵抿了抿唇,歉然道。 玉凌静静地看着他们在这里表演,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何用意,但他并没有兴趣在这里多留,所以点点头后就转身离开了。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叫他走了!”身后传来云直济怒气冲冲的喊声。 也是同一时间,玉凌感觉一股道韵如海水般蔓延过来,带着千钧之重要将他镇压在原地。 然而这真道初期的道韵对玉凌而言却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唯一诧异的是,这云直济莫非是疯了不成,居然主动对他动手?他莫非以为自己不敢回击么? 玉凌头也不回,大循环稍稍一运转,便震开了云直济的道韵笼罩,所剩余力甚至还让后者踉踉跄跄退开几步,只感觉浑身灵力一片紊乱,险些被反伤。 “云煦长老,你看见了没有?他都已经当着你的面逞凶了!”云直济脸色一阵苍白,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怒火中烧地道。 虽然云煦很想说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但作为一个中立派,他并不希望事情闹得太僵,于是勉为其难开口道:“玉凌,你等一下。” 玉凌被他们三番五次阻拦,心里疑窦丛生,因为他听说云直济平日里性情谨小慎微,根本不是这么无脑的人,怎地今天却不顾脸面地在这里撒泼,难道……他是故意把自己拖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呢?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玉凌忽然感到心底一阵莫名的沉重,也顾不得去搭理云煦,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空间节点,一步踏出,便直接出现在了自己院门口。 很平静,也很安静,不像是出事了。 但当玉凌推开大门的时候,却分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身形一晃便循着气味来到了后花园,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青年面无血色地躺在草丛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进一步撕裂了伤口,鲜血直接浸湿了这一片泥土。 而一个身着深红长袍的男子则漠无表情地挥动手里的长剑,眼见剑光乍起乍落,就要了断这青年的性命。 但玉凌的突然出现却让红袍男子一阵愕然,他的动作不由得僵滞了一瞬,瞳孔骤然收缩。 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玉凌已经横亘在两人中间,一掌印在了红袍男子的肩膀上,速度快到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轰”的一声,红袍男子直接撞垮了后花园的一面墙壁,整个人埋在了飞扬的土灰之中,但他很快又艰难地爬了起来,身形消失在一片银光中。 玉凌没来得及拦阻,而且这边还有个人需要他救助。 “你怎样?”玉凌摸出一颗上好的疗伤丹药,直接给那重伤的侍卫服了下去。 因为第一眼玉凌就辨认出来,这是元乘药君手下的人,这段时间他能联系上尼拉贝和傅越秦,全靠对方暗中跑腿。 “嗬,我……”那侍卫刚一开口,殷红的血沫就从唇齿间溢出,他猛地一阵咳嗽后,声音无比嘶哑地道:“刚收到尼先生的消息……咳咳,他说后隐星,暴露了……” “什么?”玉凌只觉如春雷炸响,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后隐星,就是登云星,为了防止信息泄露,所以尼拉贝给它起了这么个称呼。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已经将保密工作做到极致了,登云星却还是暴露在了元灵族面前。 怎么可能……这才一年时间啊。 “到底怎么回事?他还说什么了?”玉凌沉声问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