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庇佑下,截断幽冥河水,让提前留有印记的魂灵不入幽冥,而是暂存于幽冥台内,保留生前的大部分记忆,再借助剡族凝元化形之法,便可重获新生。”玉凌道。 慕容心儿却摇了摇头:“算了吧,于我而言……这些事情,忘了最好。” “那,你希望轮回之后是什么样子?”玉凌问道。 “无所谓了,只要能自由一些,就好。”慕容心儿轻声道。 “也许,这也是他的希望。”玉凌望了眼面前深黑色的石棺。 “谁不希望自由呢?” 慕容心儿闭上了眼睛,神色宁和,声音却愈加低弱:“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再待一会儿。” “好。” 玉凌简单地应了一声,短暂的沉寂后,他转过身缓步离去,再没有停留。 只留下靠着石碑的红衣女子,血染的衣袍鲜艳似火,而神色恬淡如初。 浮沉一世,恍若一梦。 …… 寒夜被微光驱逐,再长的梦境也终有尽头。 方子衿从无尽的疲倦中醒来,下意识想要翻身而起,却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侥幸在血战中捡回了一条性命,但作为重伤员,且没有武者那样变态的恢复能力,此刻他浑身都缠满了膏药和干净的白布,根本禁不起幅度过大的动作。 方子衿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挺挺如僵尸般躺在原地,勉强偏过头看了看旁边,只见视线所及,躺了一排又一排的伤病员。 “哟,言碎月,你小子居然没死啊。” 终于,方子衿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扯着嘶哑的嗓子招呼道。 明明是充满惊喜的话语,不知怎么,从方子衿口中道来,却充满了欠揍的意味。 “谁啊?这么欠扁,是大师兄吗?” 言碎月登时支棱起半边身子,四下瞅了瞅,好半天才锁定了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方子衿。 “哎哎,你别动,快躺下。”方子衿一时急得都顾不得与他辩驳,赶忙道。 “小伤而已啦,大师兄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金刚境武者呢,比你抗揍。”言碎月毫不在意地嘁了一声,表情却十分扭曲地躺了回去。 “还把你能的!对了,为什么这周围人这么少,我看我旁边几个位置都是空的,他们人呢?”方子衿疑惑道。 “哦,方大师兄你可能刚刚还在昏迷没听到,现在但凡能动弹的,都去后头开会去了。”言碎月解释道。 “开会?开啥会?我一不小心又错过了啥?”方子衿愣住。 “得了吧,大师兄你都这样了,就算把你抬到会场,你也听不进去啊,当然,重点是你也听不懂。”言碎月随口道。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可我还是好生气啊!”方子衿咬牙道。 “咳,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也不是很清楚,待会儿他们回来了一问不就知道了。”言碎月当即转回了正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正在比拼最近的战绩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和欢呼。 方子衿顿时停止了对话,使劲伸长了脖子往外瞄,好不容易瞅见一个熟人从外经过,也不顾周围还有别的伤员,用尽了气力高喊道:“安瑞卡,你过来一下!” 下一秒,安瑞卡不情不愿地拉着冬末出现在了方子衿面前,没好气地道:“你不好好养伤,在那鬼叫个什么啊?” “快点快点,给我透露一下最新消息!”方子衿满脸期待地道。 “就两件事,玉凌他爹出现了,顺便,五天后发动反攻。”安瑞卡很简洁地道。 “哈?!” 方子衿和言碎月顿时呆住。 安瑞卡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搭配庞大的信息量,直接砸得两人难以消化。 “不是,你别走啊!这么大的事,你多说两句会死啊?” 眼看安瑞卡撂完话就走,方子衿下意识想伸手拦住他,结果又是痛得一哆嗦。 还是冬末好心地补充道:“玉大哥说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与其等待道灵族下一轮进攻,还不如趁着混沌大军的余威反攻,下一个阶段的目标,就是夺回大荒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