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里一事无成,果然是个只会龟壳诀的废物!” “唉,还以为他和玉师兄在一起呢,怎么就他回来了,那么多师兄师姐都不见影踪……” “人家运气好呗!再说了,就他那点修为,怎么可能和玉师兄一起行动,他配吗?” “也是,就是玉师兄人好,还把他当个朋友,看他交流赛的时候围着玉师兄跑前跑后地蹭热度,结果有谁会多看他两眼?” “真是个可怜的小丑啊,遇到事情了只能靠别人帮忙,真不知道要这么个朋友有什么用,而且还很多余……” “嘘,他过来了,别说了……” 少年沉默着,从字字如刀的闲言碎语中走过,始终没有回头。 他回到了沧澜城的家,然而家门口却站着一位陌生的中年人。 “我们观察你很久了,要加入天之楼吗?” “什么天之楼?” “你可以在组织里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们可以帮你重塑功诀,蜕变成一位真正的强者,而你只需要付出情报来等价交换,尤其是念羽白和玉凌的情报。” “出卖朋友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呵,你真以为他们把你当做朋友吗?别天真了,只有一类人才能成为朋友,而你又是凭借什么东西呢?” 中年人肆意地讽刺着:“他们若是把你当朋友,为何不与你一起同行,为何把你抛弃在那个冰冷的地下洞窟里,几个月都不来救你?” “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不会答应你的。” “那真是遗憾,希望你不要后悔。” 中年人带着诡谲的笑容,消失在了少年的面前。 那时的他,尚未完全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残酷,也并不理解天之楼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只是让父母搬家到了书院旁边。 直到经历了柳家的风波,经历了九域大比,重新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看到了他毕生无法忘记的一幕。 门半开着,殷红的血已经渗到了外面的青石板路上,但过往的行人无一人察觉。 他宛如失了魂魄般走进了屋子里,入目是一条断臂,其次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再往里看,浑身遍布青紫淤痕的母亲倒在血泊里,无神而绝望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屋外,似乎生前还挣扎着爬了几米,拖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静止了,他就这样站在屋门口,一动不动。 就好像这样,这噩梦般的场景就不会从虚无变为真实。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加入天之楼吧,你没有别的选择。” 少年纹丝不动。 “是聂兆的人做的,因为你父母不配合他们的计划,当然我们也没有阻拦,要怪,就怪玉凌连累了你们吧。” “但现在,你若想复仇,就只能依靠我们的力量,或者你也可以去找玉凌,看他愿不愿意为了你和域主府翻脸。” 还是当年那个中年人,他悠然地靠在门边,戏谑地道:“反正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你,你也一直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离了他,你什么都做不到。” “我也不需要你提供他和道凌宗的情报了,因为你已经不在他的核心圈子里了。只要你现在加入组织,我们就把你安插到聂兆的身边,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顺便替我们做点事儿,如何?” 噩梦终于凝结成了残酷的真实,将他从虚无中唤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答应的,又是如何安葬了父母,潜伏到了聂兆的身边。 他只知道他刚去没多久,华域域主就死了,随后聂兆上台。 那些日子他过得恍恍惚惚,宛如行尸走肉,只是机械地完成着天之楼的命令。 他配合着其他的暗线,在道凌宗轰炸域主府的时候,趁乱杀了聂兆,并纵火将他的尸体焚烧,留下血书,伪造出聂兆自杀的假象。 天之楼需要那枚华域域主印,但他对天之楼同样厌恶到了极点。 也许是巧合,几名暗线在混乱中或死或伤,而他这个修为最弱的人却凭借龟壳诀安然无恙。 他带走了域主印,来到道凌宗隐匿下来。 他太弱了,他需要借助这枚域主印迅速变强,所以他自私地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天之楼的人没来得及找到他,幻灵族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