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摸了摸。 闻母看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心里有些无语,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谈了恋爱的儿子会是这幅模样? 然后心里又有些发酸,可是能让他改变这么大的人,却无法永远陪着他。 这次闻樾也没嫌弃了,端着骨头汤一饮而尽。 闻母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闻樾住院期间,并不是无所事事的,他带病办公,比谁都拼。 所以说,优秀的人,为什么能够站在顶端,天赋和努力,他们花的不比旁人少。 周叶在上午十点的时候,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带来了医院。 他也不轻松,闻樾住院,他医院公司两头跑。 不过,闻樾给他发了三倍工资,周叶做得还挺高兴的。 闻樾照常吃了药,才开始处理文件,他的钢笔忽然没有墨水了,周叶翻了一下公文包,也没有找到填充的墨水,他说:“闻总,我出去买一瓶,您等一等。” 闻樾应了一声。 周叶快速起身,转身离开了病房。 正在这时,周叶的手机响了起来,闻樾手指顿了顿,随意地瞥了一眼,发现手机在周叶外套口袋里。 副作用之一,易激怒,脾气不太好。 偏偏这铃声没完没了,闻樾刚开始还能忍,后来耐心告罄,一把捞过外套,刚要把手机关机,就看到屏幕上跃动着的人名。 “付医生”。 闻樾的主治医生。 闻樾眸光闪了闪,按理说他的伤口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可他住了这么久的院,也没听医生提起过出院。 如今他的主治医生却绕过他,找周叶。 闻樾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指尖迟疑了一下,划了接听。 “周助理,你在忙什么呢?我这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也不接电话,不知道急死个人啊?”付医生是个急性子,还不等这边开口说话,直接自顾自说:“你让我找的那个专门治疗腿部神经的专家我联系上了,他可是国内外最好的神经医生了。在他手上,也曾遇到过闻总那样的病例,他也治愈了。所以,我们这边没办法,说不定人家有办法呢?” “我说找个时间约一下,趁早给闻总治疗,免得拖到后面,越难治愈,不残废也给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付医生激动的说完,发现对面没有声音,他迟疑地看了一眼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挂电话啊,怎么都没声儿?” 他迟疑地喊了一声:“周助理,你在听吗?” 他听到对面沉重缓慢的呼吸声,随即是一道冰寒低沉的声音:“付医生,你来我病房一趟,我想听一听关于我的病情。” 那边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付医生:“……” 完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 付医生飞速赶到闻樾的病房时,一个紧急刹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做好了被花瓶砸的心理准备,这才拉开门。 里面安安静静的,也没有他想象中的,迎面而来的花瓶。 那个男人身姿笔挺地坐在病床上,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反倒有种高定西装的感觉。 他脸颊有些削瘦,五官斧凿刀刻般深邃,只是一双眸子雾沉沉地看着他。 付医生胆颤心惊地走到病床前,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闻总。” 闻樾眼皮掀了掀,嗓音低沉:“说吧。” 付医生想起来闻母的叮嘱,刚要扯个谎,男人眼底杀意蒸腾,带着狠意:“我不想听到一句废话,你也别糊弄我,你不行,我找其他医生。” 付医生觉得他行! 斟酌了片刻,他说:“当初您摔下去的时候,腿撞到了石头,后来不停地翻滚,骨头错位,腿部神经受到了损伤,所以,您的腿极大可能……可能走不了路。” 闻樾看着他,不发一语。 付医生觉得毛骨悚然,这么平静,更让人害怕了。 闻樾觉得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 他满怀希望地,满心欢喜地,想要携手一个人,走到天荒地老,最后白头偕老。 可医生告诉他,他的腿废了,他以后就是个残废,是个废物。 他想,可能是他对时初妤太坏了,所以这是给他的惩罚。 不懂得珍惜的人呢,迟早会遭报应。 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外面起了大风,雪花砸在玻璃窗上,绚烂又绝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