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哪里走,留下命来!” 看到索纳穆要逃跑,王胡子大叫一声拍马来追。 包尔达夫带着两百名亲卫试图上前阻拦时,大量黑点忽然从明军阵中掠空而起,然后兜头攒落下来,包尔达夫看得真切,这些黑点分明是一个个带着木柄的铁疙瘩,尾端还在噗噗地冒着黑烟。 “龙王炮!” “他妈的,是龙王炮!” “闪开,快点闪开……” “轰轰轰……” 当初王朴征蒙古时,科尔沁部的鞑子在三不剌川可是见识过明军龙王炮的恐怖威力的,当时那血腥的场面至今还让许多鞑子记忆犹新。 包尔达夫话未说完,剧烈的爆炸声就连续不断地响起,两百亲卫霎时就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为首的包尔达夫才刚刚抽出弯刀,就被一块灼热的破片击穿了脑门,鲜血脑浆流了满脸,倒栽马下而死。 “哈!” 王胡子大喝一声,催马冲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来追索纳穆。 前面不远处,索纳穆正骑着坐骑原地乱窜,刚刚那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已经让他的坐骑严重受惊,再不受人控制了。 蒙古骑兵不可能预先知道明军会来偷袭并且会用龙王炮轰炸,所以更不可能事先用棉花团塞住战马的耳孔以防受惊,而明军骑兵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但用棉布裹住了马蹄,用嘴套套住了马嘴,还用棉花堵住了战马的耳孔。 这阵剧烈的爆炸没对明军骑兵造成任何影响,却让大量的蒙古战马受到了惊吓,这其中就包括索纳穆的坐骑,要不是索纳穆的骑术还算不错,就刚才那顿乱癫乱耸就已经把他从马背上癫下来了。 “驾!” 王胡子催马疾进,索纳穆已经近在咫尺。 倏忽之间,雪亮的马刀已经高高扬起,王胡子纵骑如飞,风卷残云般从索纳穆马边纵骑突过,高举的马刀突然下劈,冰冷的一寒芒从索纳穆颈项上一闪而过,下一刻,索纳穆的人头已经往前抛飞而出,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很快就会惊慌失措的战马抛下了马背…… “王爷死了!” “王爷被杀了!” “快跑啊,王爷被杀了……” 混乱中,不知道是哪个蒙古鞑子先喊了一声,附近的蒙古鞑子顿时开始骚动起来,这股骚动很快就漫延开来,原本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的蒙古鞑子很快就开始分崩离析,整个大营已经被中央军的两千骑兵搅成一团乱麻。 闻听索纳穆已死,黑暗中又不知道明军究竟来了多少骑兵,只听到处都是杀伐声,到处都是明军骑兵的身影,大营里的蒙古鞑子再无心恋战,各自抢过战马翻身骑上就跑,没有抢到战马的也撒开罗圈腿落荒而逃。 王胡子带着中央军骑兵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天亮才收兵。 一路上蒙古鞑子伏尸无算,血流成河,少说也死了好几千人,唯一让王胡子感到不爽的是,那两个蒙古女人死了,是索纳穆自己下的手,显然,索纳穆已经预料到这两个女人的悲惨命运,所以宁可杀了她们也不想让她们成为汉人的俘虏。 ■■■ 次日傍晚,多尔衮带着八旗大军堪堪进至聊城,眼看天色将晚,多尔衮正欲下令进城驻扎时,神色凝重的多铎忽然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十四哥,索纳穆出事了。” 多尔衮心头一跳,沉声问道:“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多铎道:“昨天晚上,索纳穆遭到明军骑兵突袭,全军崩溃,索纳穆也战死了,所部两万骑兵折损过半,只剩下不到万人逃到东平州,与驻扎在哪里的班克图、塔噶尔、察罕、满朱习礼等大队骑兵汇合!” “老十五,你说什么!?”站在多尔衮旁边的阿济格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怒道,“索纳穆这个白痴,晚上扎营也不知道加强警戒,居然被明军偷袭成功!猪,索纳穆这蠢货简直比猪还蠢,太蠢了!” 多尔衮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十五弟,察罕、满朱习礼、塔噶尔他们有什么反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