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把瓶盖盖上,想要阻拦,但没用。那泡子仍往外面溢,没法止住,只能任其自然,等泡泡消散后,瓶子里的液体少了小半。 “好可惜啊。” 林若云痛心的看向地面上的水渍,这可都是钱啊。 陈爱学也恼火,这米国人真是贼精贼精的,一瓶水半瓶都是空气,挣的是黑心钱吧。 但这钱都花了,没法后悔,只能希望这玩意味道还行,对得起那昂贵的价格。 他把瓶子放到林若云面前,“媳妇你尝尝?” 林若云小小的抿了一口,嗯? 她眼睛一亮,然后接过瓶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好喝! 跟她从前喝过的所有饮料都不一样,没有那种温吞吞的感觉,这个叫可乐的家伙一进嘴就很活跃,像是无数小泡泡在嘴里炸开,接着就是甜甜的味道,但有那一股泡泡在口腔炸裂的刺激感的存在,使得这种甜味并不齁,喝下去后反而会叫人产生一种兴奋感。 此刻的她,就好像一颗在水中尽情摇摆的海藻,浑身都是劲,特别想蹦蹦跳跳。 “好喝不?” 林若云的回答就是再喝一口。 一个不留神,她就把剩下的喝完了,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陈爱学,“咱再去买一瓶吧?” 看媳妇喝得那么欢畅,陈爱学也很是意动,“买!” 这回两人小心的拧瓶,拧开后又是一串急促的起泡声,庆幸的是终于没再溢出来,没有一点浪费。 林若云克制想喝的冲动,戳了戳陈爱学,“这回你先来。”然后眼巴巴的望着他,“好喝吧?” 陈爱学猛点头,“好喝。” 难怪这玩意能在全世界热销。 “这个能保存多久?我想买一些带回老家给家里人尝尝。” 这玩意才进入国内,别说乐温县那种小地方,估计在省会都不一定买得到。 林若云没意见,“我看看……这瓶身上写了保质期,有半年呢。行,咱再买五瓶,给孙老徐老留两瓶,我妈那一瓶,你爸妈那分两瓶。” “好。” 晚上把这东西拿回去,孙老立马就开了一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干掉半瓶。 “在国外时,我就喜欢这个,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冰过了更好喝。” 说罢便把剩下半瓶放进冰箱,结果叫徐老看见了,数落道:“一把年纪了,还喝这个,这么多糖也不怕得糖尿病。” 孙老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要你管,喝你的茶去,糟老头子~” 徐老小声嘀咕:“…不识好人心…” 孙老耳朵可尖了,瞪道:“你说什么呢?谁是狗谁是吕洞宾?” 徐老不肯承认,“我有说吗?” “没说吗?” …… 这二老斗嘴的兴致还挺高。 看他俩闹得这样欢,林若云先前的念头彻底打消了,这俩老过年时会肯定不会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八成是吵吵闹闹嘻嘻哈哈,于是她放心跟陈爱学回老家去了。 因为年后还要去林家拜年,这回夫妻俩就没去泉城,买的直达乐温县的票。 火车是从东北开过来的,到京市时才四五个站,但里头的车厢却装满了人,连行李架都被塞满了,他俩的行李实在挤不进去,只好把它们抱在怀里。 林若云有点纳闷,“怎么这么多人啊?” 陈爱学也搞不明白,轻轻摇头,“不晓得呀。” 对面的人原本正在嗑瓜子,一听他俩说话,立刻放下瓜子,插嘴问道:“你俩这口音…我听着有点熟啊,你们是从川省过来的?” 夫妻俩点点头,也觉得对方的口音有一点熟,“大哥也是?” “对头!我透是!”对方激动的拍了下桌子,“来来来,嗑瓜子嗑瓜子,大妹子大兄弟,你俩哪个地区的?我先来,我是叙州的。” 林若云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里的地图,皱眉不解:“徐州?那不是在苏省吗?” 对方摆摆手,“是叙!州,不是徐州。有五粮液的那个叙州。” 一说五粮液,林若云就反应过来了,“哦哦哦~幸会幸会,那咱们老家离得还挺近。我俩是渝市的。” 对面听了乐开花,捧了一把瓜子到两人面前,“哎呀,那感情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要是有酒,咱们该喝上两大碗才是。” 情到深处,酒不醉人人自醉,哪怕只是磕着瓜子,对面老哥也是磕得两眼泪花花,“咱可算是回去了,我在这冰天雪地呆了八年啊,这么长时间,搞得家乡话我都给整不会了。” “今儿见了你俩,亲切得很啊。 林若云:好像是有点哈,您这普通话一口大碴子味。 老哥又问:“你俩呢?在这呆了几年啊?”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