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不忍加害?” “哦,这件事情吗,本官也是奉了上峰的命令。”韩臣忠深不可测的笑道。胡朝明一听,上峰的命令?自己刚从杭州来,在这以前,平东王未曾派过任何一人,何来上峰之说? 想到此处,遂问道:“既是如此,必有书面军令,韩大人可否……” “可以可以。”韩臣忠连连点头,说罢,从怀里取出枢密使王钰亲笔签发的委任状,递了过去。 刚伸出手,还没有接过,胡朝明就变了脸色,他久在军中,当然认识这枢密院的委任状。拿过一看,胡朝明霍然起身:“韩世忠!你竟然……” 随之起身,韩臣忠冷笑道:“胡大人,看清楚了吧,这是摄政王殿下亲笔签发的委任状,本官现在是江南东大营的副总管,卫戍区的指挥使。你不经枢密院军令,带兵到江宁府来,想造反啊?”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胡朝明飞快的拔出佩刀,可那刀还没有完全出鞘,韩臣忠一把按住,手上一使劲,胡朝明半边身子软了下去。这韩臣忠,臂力过人,能开三百石的硬弓,他这一捏,岂同儿戏? 随胡朝明前来的卫士们一看事情不好,纷纷亮出了兵器,但投鼠忌器,一时不敢轻动。就在此时,堂外脚步声骤然响起,一名女将,带领着大队士兵冲进堂来。将胡朝明等人团团围住。 “解除他们的武装,将胡朝明推至城头,斩首示众,传令全军,即日起,遵摄政王号令,开始平叛!”韩臣忠一把推开胡朝明。 八月初十,杨志,关胜的军队开进江宁。韩臣忠释放南府军残部,编入杨效祖军中。两军全兵一处,协同作战。韩臣忠综合各方面消息,建议关胜所部以围魏救赵之计,直接打向杭州,如此,张浚必回师救援。杨志和杨效祖两兄弟的部队,则埋伏于长江北岸,协同关胜所部,围点打援。 而他自己,则领所部兵马,会同江西卫的兵力,取柴桂老巢,断他的后路。张浚一撤,柴桂就是孤立无援,见自己老巢被攻,肯定会回师广西,到时,再与郑成风所部,前后夹击。 韩臣忠这个战术,多少有些私心,杭州守军和张浚所部,都是赵构从北方带来的,到杭州后,为了防止武将拥兵自重,遂将原先的建制打乱,重新划分兵力。以至于,韩世忠军中的士兵,可能与张浚所部和杭州守军以前是袍泽,甚至亲戚。关胜,杨志等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没有说破。 八月中旬,关胜所部六万余人,趁杭州兵力空虚之时,直逼城下。赵构听闻韩世忠反水,勃然大怒,又见关胜兵临城下,问计于秦桧。此时,秦桧忠实的执行了王钰当初给他的命令,建议调回张浚军团,解杭州之围。赵构从其言,派出信使,调张浚所部回师救援。 杭州城内 赵构等不及宫室建成,就迫不及待的住了进去。这座皇宫,仿造汴京皇宫的样式,连名字也丝毫不差,资政殿,保和殿,观文殿,天章阁,应有尽有。其富丽堂皇,虽与汴京皇宫无法相比,却也是耗尽巨资,赵构甚至不惜挪用军饷。 资政殿,赵构立于殿下,仰视着那把龙椅,从前在汴京,自己就站在这个地方,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坐在那上面的父皇。父皇驾崩,大哥坐了上去,现在大哥暴毙,自己的侄子坐了上去,轮来轮去,也没有轮到自己啊。 “会之,知道那是什么吗?”赵构抬了抬下巴,望着金殿上的龙椅问道。 秦桧立于赵构身后,见他过问,遂回答道:“王爷,那是龙椅,能坐上龙椅的人,都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赵构闻言,频频点头,抬起脚步,向上走去。一面回忆着汴京的资政殿上,群臣就在自己左右两侧,那位年老的叔公捧着黄金锏,站在玉阶之下。 龙椅就在眼前,赵构盯着它,目不转睛,正想坐下去,突然感觉少了些什么。眉头一皱,大声喝道:“拿龙袍来!”秦桧一个机灵,慌忙奔出宫去,不多时,与几名太监捧着龙袍回来,就在那殿下,伺候赵构更衣。 穿好龙袍,赵构在龙椅上坐定,四顾相望:“去,召集杭州所有文武官员。朕要在今日,重登大宝,继承帝位。” 秦桧一愣,武官都在守城,文官也没有闲着,这杭州城被关胜大军围得铁桶一般,在今天重新称帝?这,这不是开玩笑吗?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还不快去!”赵桧大吼,秦桧不敢违背,小跑着奔出殿去,召集杭州文武官员。一场称帝的闹剧,就此开演。 城外,一轮攻势刚刚被打退,将士们伤亡惨重,敌军以优势兵力,再加上先进的装备,猛打猛攻,城门早就被轰出几个大洞,守城的将领正带着士兵们加紧修补。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