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册封忽图刺为呼伦贝尔郡王,并赐“大宋呼伦贝尔郡王”金印一方,正式成为蒙古的宗主国,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是保护国。 完颜亮闻讯后,虽然震怒,倒也坦然了。为什么呢?因为蒙古这一举动,谁都看得出来,找一颗大树靠着,女真人就会有顾忌,他们就能在自己家园子里闹腾了。好,你关起门来闹内讧,我就在外边与大宋拼个你死我活,正好不用顾忌你从后面插一刀。 飘香阁 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有王钰和李师师这两这块金字招牌,飘香阁永远不会担心生意不好作,现在它已经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岁月场。上到王孙公子,下到贩走卒,谁有钱了都会想到这里来乐一乐。 华灯初上,金环巷里星星点点,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样。成群结队的寻欢客们在飘香阁里进进出出,醉生梦死。国家经济的空前发展,给大宋造成了许多家资丰实的中产阶级,尤其以商人居多。这些人靠着朝廷扶持工商业的政策,富裕起来,有钱了,可他们在政治上仍旧没有言语权,能作的,也就是到这些风花雪月的地方来寻找乐趣了。 二楼的栏杆处,两个浓妆艳裹的女人靠着栏杆,目光呆滞的望着下面。她们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了,这个年纪的妓女,已经没有人肯要了。 “抚琴,看那处。”一个女人碰了碰身边的姐妹,指向楼下一个地方。另一个向下看去,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可这种激动转瞬即逝,马上回复了黯然。他现在是摄政王,朝廷的领袖,咱们是什么身份?早把我们忘了。 王钰抬阶而上,不时转动脑袋瞧着四周,毕竟摄政王逛妓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右边转去,但他马上改了回来。看着二楼那两个女子,突然想起很多往事来。当年来到京城,住进飘香阁,这两人对自己照顾不少。 “王欢,你去找一下这里的老鸨杨妈妈,我有话问她。”王钰召过王欢,低声说道。王欢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王钰站在原处,又向抚琴追月两人看去,发现她们也正盯着自己,左思右想,王钰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一天大的“殊荣”,让两个红颜不再的粉头受宠若惊,赶紧站直身子,就要福下去。王钰挥手制止,示意她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多时,一脸皱纹怎么用粉也遮不住的杨妈妈来了。小跑着奔到王钰跟前,满脸赔笑。 “妈妈,抚琴追月现在怎么……”王钰本想说“怎么成了那副模样”,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嗨,您说她们俩啊?白吃干饭不挣银钱的扔货,老身正寻思着让她们去厨房帮忙,没办法,得养着她们。”杨妈妈一脸晦气相。王钰觉得好笑,你就直说你宁死也不放走她们不就完了?还搞得自己吃了多大亏欠似的。 “替她们赎身多少银子?”王钰干脆的问道。 “赎身?您要替她们……这,这话怎么说的?老身哪能要您的银钱,您说这……”杨妈妈的表情让王钰想扇她两耳光,她在极力忍住笑,可眉头一扬一扬,分明就是“喜上眉梢”。 “废话少说,多少银子?大官人没功夫跟你聒噪。”王欢催促道。 王钰一收折扇:“算了,我也懒得饶舌,多少银子你自己问他要。”说罢,抬腿就往楼上李清照的房间走去。 “哎,您等等!”杨妈妈一把拉住王钰的衣衫。他倒是没说什么,王欢却一把给打开了。 “拿开你的手,懂不懂规矩!尊卑不分!” 杨妈妈腰一直往下低去,赔笑道:“哎哟,死罪死罪。大官人,老身是着急告诉您,李姑娘她不在上头。” “不在上头?”王钰疑惑起来。 “大官人,不瞒您说,老婆子擅自作主,把她安排在后面的院子里住下了,谁也不见,专等大官人尊驾。嗨,您是不知道,前些时候来了一个殿帅府衙门的什么官儿,点名要见李姑娘,那阵势摆得,让老身三言两语给震住了,哈哈!”杨妈妈捂着嘴巴打哈哈。 王钰没笑,咳了一声,径直向后院走去。王欢瞧着叔父走远,而后才对杨妈妈说道:“妈妈,不是我吓唬你,就凭你刚才的话,就够掉脑袋了。我可提醒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个谱,别总想着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明白么?” 杨妈妈唬得脸色都变了:“不,不至于……有那么严重?大官人他动怒了?” 这后院,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就如同王钰来到大宋那天晚上一样。就在院子里那棵树下,曾经摆放着一个澡盆,自己就是一头扎了进去。还有那面画着圆圈的墙壁,当年自己就是在这里给徽宗皇帝露了一脚,从此以后平步青云。 越来越多的回忆涌上心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