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到的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但这些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那打雷似的声响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汉人骑兵!汉人骑兵!”呆了好大一阵,一名女真骑士终于暴发出这样的响声。可他的声音,跟两万多骑兵一起冲锋的动静比起来,是那么的微弱。 宋军步兵的阵形同样被迅速冲垮了,兀术在卫兵的保护下,四处冲突,手起刀落,一个接一个宋军作了他的刀下亡魂。可他的骑兵冲势刚一停,马上遭到报复! 如果王钰看到这副场景,他会有一个很贴切的比喻,那就好比他年少时乘公车一样,司机一个急刹车,两个站得很近的人,后面的一起子撞在前面那人身上,这还没完,车后面更有一大群人整个压了上来。 “王爷!我军后路被宋军骑兵切断!” “王爷!我军被宋军实施分割包围!” 兀术欲哭无泪,苍天!何以如此对我?平川关的失利还不够?这支宋军骑兵从哪儿冒出来的?可战场形势,容不得他多想,现在腹背受敌,而且又被分割包围,敌人有多少兵力又不清楚,再加上天色已晚,一旦展开混战,敌我难分。唯一的出路,突围! 现在东去被滦河挡住,西进又平川关天险,南下就是渤海湾,只有北上一条路。 “传本王军令,全军向北突……”兀术大声喊着,可最后一个字没有出口,他就被一名部下扑倒在地。 “王爷,卑职……”这名保护兀术的将军,本就被捅了一枪,话未说完,又被捅一枪,立时气绝。 “活捉兀术!”这样的喊声四处响起,兀术此时心急如焚。他不但急个人的生死,更急这几万大军的存亡。 步兵是不用想也知道,在骑兵的冲击之下,要么战死,要么跳水淹死。骑兵被分割,黑灯熄火,难以组织像样的抵抗。 “罢了!”一把推开身上阵亡的将军,兀术万念俱灰。举目四望,入眼尽是往为冲锋的骑兵,提起手中砍刀,伸出左手用衣袖抹去刀上血迹。 “太祖皇帝,儿臣来了。”把心一狠,刀一横,这位金国名将就要自刎以谢天下。 一声金石交接,他手中的砍刀被人击落,张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部下猛将扎齐台。 “王爷!何以如此!卑职力保王爷突出重围,他日重整军马,再来报仇不晚!王爷,知耻而后勇啊!”扎齐台抱着兀术不敢撒手,还需时刻防备会突然捅过来的铁枪。 这一句话如当头棒喝一般,惊醒兀术!知耻而后勇!我兀术从太祖皇帝起兵攻辽,身经百战,虽然从未有过如此惨败,但堂堂七尺身躯,能曲能伸,何必学那寻短见的懦夫! 此地形势已经无法逆转,罢了!用句汉人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身后一阵凉风,兀术灵活的一侧身,腋夹长枪,就势一拖!这一拖,本该是十拿十稳,将马上骑士拖下来。 可兀术拼尽全力,竟然将那人拖不动!正惊骇时,又响钢刀出鞘之声,心知不妙!急忙往前一扑!来人正是冯擒虎,被兀术夹了铁枪,拉扯不动,就抽出砍刀欲斩其首,不料这人反应挺快,一下子就扑了出去。 “王爷!走!”扎齐台拉起兀术,托住他的身子,顶上自己的战马去。随后赶来的冯擒虎一枪正捅进扎齐台的后腰。 “王爷,快走!”扎齐台倒也忠勇,忍住剧痛,用力在马背上一拍。那战马驮着兀术,在乱军之中,飞快向北方奔去。 “兀术要逃!捉活的!”冯擒虎厉声大喝!喊罢就要催马上前追赶!要是捉住了兀术,这北伐第一功,可就得算在我冯擒虎头上!还不封我的侯! 扎齐台中枪倒地,一见那宋将要追赶王爷,竟然一把抱住马腿!冯擒虎见马不动,低头一看,怒上心头,一拉缰绳,那战以人立而起,后蹄落下,正好踩中扎齐台胸口,这名金将惨号一声,吐血而亡。 待冯擒虎再看时,哪里还有兀术的踪影? 金兵溃退,终于抵抗不住,四散奔逃。宋军越战越勇,四处追杀。战场形势,立即出现一边倒的趋势。其实宋军总兵力,算上那两千平川关出来的步兵,也才一万二千人,金军虽然经历平川关的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