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直缺着,吏部侍郎在主事。李纲现在倒是回来了,却又作了门下省的长官。我听说圣上有意把吏部交给威王去管,兵部一直是韩世忠把持着,谁也甭想进去,那是最要紧的衙门。这么一算,也只有户部还成,许柱国死后,几任户部尚书都干不长,索性让皓儿去管户部吧。” “户部?那不就是个管家么?那钱都是国库的,也不是咱自家的。”孟太妃似乎不太满意。怎么也想不通,孟昭当年何等的贤明,连先帝都怕他几分,怎么生个女儿这德性? “我说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让皓儿去管户部,你还指望着他把国库的钱全搬你永福宫去?这只是让皓儿从台后走在台前,先把脚跟站稳了再说,你明白吗?再说了,这事成不成还说不定,尚同良别看八十多岁了,硬气得很,他是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外事不决问林冲,内政不决问尚相,皇帝不敢不考虑他的意见。”耶律南仙实在觉得跟这孟太妃说话太吃力,这种人,根本不足与谋。 孟太妃突然恨恨的错了错牙:“尚同良这老匹夫,当年与我父同殿为臣,如今全然不顾旧情,处处与我们作对。找个机会,定要整治他。” “整他?你小心狐狸没打着,惹得一身骚。别看他平时低调,这次要捧威王,他摇旗一喊,十几位要害衙门的重臣群起响应,这老头有些手段,别去招惹他。”耶律南仙教训道。 “那怎么办?如果他不点头,皓儿岂不是站不上去?”孟太妃问道。 “哼,他不是想捧威王么?可朝中有大臣反对,皇帝决定不了,还来问我的意见。他如果挡着皓儿,我也会把王轼挡回去。都是先帝血脉,看他怎么说。”耶律南仙冷笑道。 五月中旬,尚同良再次上奏,力主威王参与朝政,另一头拱出王皓,想逼尚同良让步。老人家似乎发了狠心,誓死要保王轼出山,又坚决不同意捎一个王皓上。金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王战哪边也压不下去,干脆扔下朝政,埋头去整理他的诗集。 耶律南仙看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暗中授意王皓,亲自登门拜访尚同良,执礼甚恭,好话说尽,尚同良也感觉到,如果王皓没占到一个位置,威王也捧不起来,思之再三,只能作出让步。但仅同意王皓带一个“参知政事”的头衔,不能插手中央机构。 六月,双方都作出妥协,王战下旨,命王轼王皓参与朝政。因几代以来,宗室都不能干预政治,只有前宋时期,为了牵扯先帝,曾经把康王赵构拜作河北兵马大元帅。如今,想启用王轼,必须师出有名,名正方能言顺。 再三斟酌,王战给王轼封了一个头衔,叫“参知政事兼权知吏部事”,权知,就是暂时代理的意思,这样于“宗室不得干政”的祖训也能勉强掩人耳目。同时,又赏英王王皓“参知政事”头衔,可以参与御前会议,有发言权。孟太妃得知情况后,大为不满,原来她还想着,户部管着国库,银子怎么花,户部可以作主,也算是优差,现在搞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参知政事”,谁稀罕这么一个空头衔?凭什么王轼那种武夫,都可以坐掌吏部?而我的儿子连他都不如?他母妃当初可只是童太后的丫环! “本王的好日子到头了。”王轼站在原来的城西校场,现在的京师武备学堂操场上,感慨万分。本来人发感慨,应该是语重心长,或者情绪低落,可这位的语气怎么听也象是意气风发,正准备大展拳脚。 “王爷,您说哪里话?圣上如此器重,王爷正可一展平身所学,这是好事啊。”李顺喜从旁劝道。 王轼轻笑一声,没有言语,举目四望,这武备学堂是他求学三载之地,此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现在回想起从前在这里求学的日子,还情不自禁的脊背发凉。武备学堂的严格,已经可以用残酷来形容。知事官朱武,学生们对他是又敬又怕,王轼一直不太明白,似朱武这等才学本事,为何得不到先帝重用? 这时,一队生员列队从他们身边跑过,这些未来的军中骄子们看到王轼,大感意外,这不是头一期毕业的王兄么?怎么还没有下放部队?他们不能开口讲话,王轼微微颔首,面露笑容,算是跟这些学弟们打了招呼。 正感慨时,忽见朱武领着一班武备学堂官员朝这面过来,王轼遂迎上前去,未及开口,朱武已经率领众人拜道:“不知王爷驾临,恕罪。” “哎,知事一向不喜客套,如今怎么也学起这般官样文章来?”王轼伸手示间他们起身,一边笑道。这朱武虽然掌管着大燕最高军事学府,可仍旧保持在军队中养成的习惯,最不喜官场那套往来逢迎,今日却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