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抬眼看到馥汀兰神色淡然,“你后来去见了井楚然吗?” “没有您的指示,不敢打草惊蛇。”陈思源说完后,又试探着问:“井楚然那边我要不要去跟一下?” “井楚然投资了馥芮白所在的节目,又收买了那些同事和邻居,目的就是为了逼我现身。” 陈思源也很清楚,跟了馥汀兰这么多年,她身边从来不缺的就是被追踪和监视,他除了保护她,转移她,根本无法令这些事情彻底远离她。 “井楚然的父亲,井老带走了国内优渥的财产,选择举家去了扶国,就是为了生物学科技,井老的大儿子在生物学领域和病毒学领域,以及免疫学领域已经取得了杰出的成绩,可是井家的线索仅到此中断,并查不出与当年刺杀我的人有关。但是井楚然如今处心积虑的想要挖出我的一切,似乎与过去找我的那些人不同,他很显然上次给我手镯时是在做最后的确认,此前很显然他并不十分确认我的身份。”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除了一只老钟表在滴答作响,两个人都许久没有说话。陈思源抿下嘴角并垂下视线,他很清楚对面这个女人眼中的冷意来自于对他的怀疑。 “所以,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着他或其他……”馥汀兰说到这,故意停下来,“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不如我主动去。” 馥汀兰起身,冷眼看向陈思源,同样的口气,“上次黑家的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那封真家书的去向。思源,你不必阻止我,我不再躲了,想要面对这件事了。” 瞧这她一幅要将自己送出去的模样,陈思源面色微变,意味不明的就像被迷了魂窍,不知不觉盯着她袅娜的背影缓缓远去,眼中的复杂被悲伤取代,他扯下嘴角,“阿兰,我绝不允许你以身犯险。” 第二十四章 她只是你上了钩的鱼 冰淇淋大街是巴诺市的中心,关于中心这个问题,实际上有不同的解释。 巴诺市有两大支柱产业,一个是以南城净水湖为中心的新城,陈思源的博物馆便在这个坐标处。另一处便是这著名的冰激凌大街,是巴诺市的老城区,能在这里有一整栋办公楼,便是绝对的中心标志,就像上海的南京路,北京的国贸cbd或金融街。 一个绝大的广告牌上打着井氏旗下资产管理公司的名字“二十一世纪环球”,这里也是井氏豪华汽车品牌的旗舰店展厅的所在位置。 临街处,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后,是一排国际顶级豪华汽车品牌的展示店铺,一辆翡翠绿敞篷限量db11停在落地橱窗里,这一天正下着绵绵细雨,玻璃被雨淋成了磨砂视觉,让这里显得朦胧而高不可攀。 一双一尘不染的小羊皮反毛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一个三寸金色高跟脚步慌乱的挡在那反毛皮鞋的前面,很显然高跟犹豫不决却还在履行工作职责,而反毛皮鞋步履坚定,很快越过了高跟,高跟紧张而敏捷的跟在后面。 “陈总,您不能进去……” 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跟在陈思源后面,两名助理跟在陈思源身后。 陈思源眼神凌厉,暼了那女人一眼,“滚!” 这个字从一张斯文人的嘴里发出,让人不禁更有畏惧感,那女秘书如被冰冻在原地,立即停止了所有的行为。 陈思源很少如此,他实则控制了几分脾气,进入一部直通顶楼的直达观景电梯内,被铅灰色的乌云包裹起来,映衬着陈思源的脸,像一个通天的大魔王般向楼顶快速划去。 身边的两名助理用脚底踹开了一扇实木与金属混合材质的双开大门,由于门的构造很科学,在内部缓冲结构的保护下,并没有发出咚的声响,大门和缓敞开。这是一间硕大无比的办公室,赏心悦目的简约而豪华的环境中,坐着几位样貌不凡的人,这些都是井楚然的股东们,见到陈思源后大家自动起身,并让开一条路,态度恭谦,纷纷自动离席而去。 坐在赭石色高定沙发上的井楚然正挂断女秘书打来的电话,他叹着气将手中馥汀兰和我的照片丢在茶几上,像是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拄着金色的拐杖慢条斯理的起身,从容的看向陈思源。 随着井楚然恭敬的行礼,陈思源抬起腿一个下劈踢在井楚然的下巴上,井楚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挥手打发走正要冲进来的保安和秘书,并示意他们在外面关上了门。 “谁给你的权利私自行动?活够了是吗?” 他很痛,但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挨打,所以并没有任何慌张,掏出真丝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依然含笑,“先生早就该出手,可是您因为私情迟迟不动,我只能推您一把了。” 井楚然紧紧的扣住拐杖的手有些颤抖,他依然平静含笑,“不知我哪里做错了?我们所有人的命都赌在您身上,我陪您玩了大半辈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