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我竟莫名其妙的眼圈红了,大哭起来。 白良单脚撑着自行车停在我身边,将一只塑料的小黄鸭扔进我的澡盆里,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奶糖,别哭了,既然被我看光了,长大了嫁给我好了,这个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我像是躺在梦中,难免感觉一切都有些失真,周围的景致瞬时变了模样,大朵大朵的栀子花飘落,夭夭香气漫天。 苑慧子老师听着隐隐绰绰的哭声而来,大吼一声,“白良,你又做了什么?惹得妹妹哭了!” 苑慧子老师自顾自奔向白良,而白良抿嘴一笑,已经踩着单车溜出了十几米远,一只鞋甩出了老远。 苑慧子老师笑意漾满眉间,眼睛弯弯的替了保姆阿姨的位置,亲自给我搓起澡来。我下意识小心翼翼的躲进泡沫里,死死的抱住那只小黄鸭,当即咬住嘴唇,憋红了脸,像极了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而后对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我总是难以自持的紧张,邻居的孩子经常都会有些玩笑话,说我是白良的小媳妇,我实在不明白,这些含义,却默认这个人便是我最亲近的人,除了陈思源,他也是唯一叫我“奶糖”的人,而因为他无赖的行为我叫他“痞白”。 第六十六章 话我与白良 我醒过来时,大片晨光照进房中。这一日奇怪的很,竟没听见滑板鞋“嗖嗖”而过的声音。 很快,我急切地趴在窗子上,这小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正规规矩矩的在栀子树下动也不动蹲着马步,他面上涨得通红,露出坚定而挣扎的表情。 “喂!”我猝不及防的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他却也没显意外,随着声音跟着抬头望向窗子,眯起眼睛瞧着我,“果然就只有你,一大早这样的吵,白痴。” “我可不叫白痴!”我简明扼要的反驳着。 “那我叫‘喂’吗?”白良慢悠悠的说着,还是那个姿势。 我的脸色自然故意显得有些难看的,轻哼了一声就去找了管家爷爷。 本以为白良是做错了事情受着罚,有些幸灾乐祸的跑过去,却听说这是在与管家爷爷习武。 习武这件事是很有趣的,我觉得超适合本就会飞檐走壁的他,我便很有兴致的准备去瞧瞧。可没想只是这样枯燥的站着,极没有电视上那些炫酷的动作和趣味性,而他日趋气定神闲的气泽令我更为恍惚。 白良却挑着清秀的眉笑了一笑,安抚我道,“等我练成了武林高手,保护你。” 他这话说的何其轻飘,我听得自己干干的声音说道,“谁用你保护啦!” 我瞧他大滴大滴滴汗珠笼在颚下,为了不使他失望,后来的日子每每春风得意的用过早膳,我便来到院子里嘻嘻的逗他一会儿,还时不时递给他水喝,他不过微停,便又认真的杵在那处。 “你这练的是什么啊,一动不动的怎么打人?”我露出一颗小虎牙笑开了。 他嘴角又痞又邪的微微笑,却也耐心解释着,“这是基本功,等我像树一样生根发芽了,就厉害了。” 我着人搬了一把高椅子,我坐在上面大概就有他蹲下身子那么高,平视的看着他。以为他大约撑不了多久,我便一手拿着小游戏机,另一只手随意的吃着零食,偶尔抬下眼皮看向他,果然还是那副如定格般的画面,却不想我手边经常是积了不少瓜子壳,半日下来,他方才得休息。 瞧着他一张通红的小脸一点一点变黑,一个月下来,整个人也结实了不少。 几年里,都是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日子就这样过着,白良眨眼已经上了高中。 “奶糖,今天让陈思源陪你上课吧,我要去参加一个计算机比赛。”白良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退回了单车,衣领稍稍倾斜,问了一嘴,“你想不想吃栗子,我赢了比赛,回来买给你。”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从后面喊他,他却已经骑着单车疾驰,早已冲出了院子。 白良是个特别能攒零花钱的男生,大概苑慧子老师也没什么有机会花到他的零花钱,这分明就是在哄我,我乖巧的站在一边。 陈思源安静的走到我身边,定是有个不太好的脑洞,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用上了年龄的语气说道,“这个小混混,才几岁,呵,就学会图谋不轨。”他便硬是掰着我的肩膀转了一百八十度,“奶糖,走,我们去上课。” 说起来白良的爱好也真是奇怪,除了肢体很灵活,脑子也格外伶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