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你等一下,我爸有话跟你说。”兄弟俩喊。 李老太:“……” 说啥! 说她骂他的心肝。 我你娘,老太太我就骂了,你还能逮着我骂。 骂是不会骂,按照二四瘪犊子性子,逮住她,非得按着她的头跟李谣道歉。 她这么大年龄了,跟一个傻子道歉,她不要脸嘛。 李老太是越跑越快,这会儿她聪明,路过老四家,就算冒着被骆谦追上的危险,也不能够进去,她累的要死要活跑进老大家,钻进屋里,关门上门栓,别管谁叫她,她就是不出去。 来都来了,骆谦干脆和他大伯聊几句。 他娘肯定又干了啥,被二四撞见,二四一路追了过来,他娘躲进屋里不敢出来。 二四不提他娘怎么着他,悠闲自得跟他闲聊,骆清海反而没法教训二四不尊敬他娘,毕竟他没有证据证明二四欺负他娘。 “你这小子,小时候淘气不听管教,那么一丁点小泅水到对岸,你爹害怕继续任由你野,哪天都不知道你死到哪里,尸体都找不到,就送你去学木匠,让你师傅管教你,没想到你居然学出了名堂。你娶媳妇,死活要娶傻……”骆谦瞳仁漆黑,透着一股子凉意,骆清海像是没有发现,还自顾自说,陆二兰捅他,家里孩子大了,结婚少不了床和柜子,你把人得罪狠了,到时候找二四做家具,他找你要钱咋怎。 骆清海想到了这点,忙改口:“娶谣妹,是谣妹,大伙儿不看好你,等着瞧你的笑话,没想到你小子眼光贼毒,娶了一个这么能生的女人。我要是知道谣妹这么能生,管她能不能好,先娶回家,把孩子生出来……” 骆谦从两儿子嘴里知道几个儿子争养老头老太,老头老太的做法透着一股子古怪,他想着来都来了,索性不着痕迹提醒一下大伯。 骆清海一开口,骆谦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 洋车车头已经被骆谦调向院门外,骆清海后来说的话得罪狠了骆谦,他扭头说:“大伯,你知道我为什么追奶吗?奶找我娘说她愿意跟我娘住,只要我娘不嫌弃她做事不利索,只能做做饭,洗洗衣服。先不说我娘嫌不嫌弃,我肯定不嫌弃,巴不得奶来我家住,帮谣妹做饭洗衣服,我就跟奶说,奶也不知道咋回事,跑这么快。” 骆谦非常干脆离开。 骆清海家却因这事闹翻了天。 李老太二儿子骆清川家就住隔壁,听到李老太主动找杜梅,又要给杜梅做饭,又要给杜梅洗衣服,他们不仅没有这个待遇,而且还是他们主动找李老太,承诺不让李老太做饭洗衣。 拿出来比较,显得他们格外的贱,骆清川和他媳妇咽不下这口气,跑到骆清海家跟李老太闹。 骆谦回到家,骆清海的大孙子紧跟着过来喊杜梅。 杜梅嘀嘀咕咕离开,李谣知道婆婆被喊走,肯定跟骆谦有关,她坐起来问:“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问他们对我做了什么!”骆谦抓住李谣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窝,一脸的受伤。 李谣心虚认错,无意间捕捉到丈夫眼睛里的笑意,她抽出手,歪着身子对刚跨过门槛的兄弟说:“跟我念促——狭——鬼——!” 骆筠文、骆筠修大声念:“促!狭!鬼!” 骆韵莹水润的眼珠子滴溜转,没有人注意她,她快速踩小凳子爬到床上,站在床尾够柜子上的奶壶,小身子背着大家,一脸的享受吸奶嘴。 骆谦把骆韵莹从犄角旮旯里挖出来,拎到母子三人面前,笑说:“文子,修子,促狭鬼说的就是你们大妹。” 骆韵莹悬空蹬着小短腿,小手儿抱着奶壶,左看看,右看看,憋一会儿,大声喊:“窝不细。” 李谣瞪骆谦,转头跟骆韵莹说:“妈妈知道你不是,妈妈还知道你想帮弟弟尝尝奶粉的味道,是不是?” “细。”骆韵莹点头。 “莹子好棒。嗯,妈妈想想怎么奖励莹子,奖励莹子想做什么,跟妈妈说,妈妈帮你参谋可不可以做,行吗?”李谣口吻温和。 “祥。”骆韵莹举起奶壶,“爸爸,几,姐姐帮弟弟强锅酿,甜。” 骆谦接过奶壶,把骆韵莹放在地上,这时兄弟俩的小伙伴喊兄弟俩,兄弟俩跟爸妈说他们出去玩一会儿,跑了出去,骆韵莹蹬着小短腿:“哥哥,等窝。”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