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搞小动作!”要不是她今天比平常睡得晚半个小时,就发现不了孩子们受了委屈,她在家,大儿子不告诉她,非得晚上睡觉偷偷告诉丈夫。 骆谦:“呼——” 李谣腿从骆韵莹身上跨过去,踹骆谦:“继续装睡。” 骆谦转身,伸手够住李谣,他家大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床中央,头朝床尾,腿贴着李谣,这倒是方便了他,骆谦把李谣拉进怀里:“我家谣妹好了,以后孩子们遇到委屈,找谣妹告状。” 李谣身体一怔。 她反应慢,孩子们找她告状,她没办法替他们讨要说法,所以孩子们从来没有找她告状。 也就是说孩子们上辈子受了哪些委屈,承受了什么,她不知道。 李谣攥紧骆谦胸前的衣服,心好难受,粗糙的指腹从她眼角滑过,抹去湿意,李谣抓住他的手,牵引他圈着自己,她依偎着他。 李谣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过去,迷糊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扣紧她的手,一夜没有松开过。 天微亮,骆谦轻轻地抽出手,下床吹灭煤油灯,到院子里干活。 李谣坐起来,摸了摸奶娃子身下的尿布,是干爽的,她把蚊帐卷起来甩到顶上,床上空的空气立刻清凉起来,三个大些的孩子舒服的转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她下床来回走动,每次经过窗户,目光溜出去,落到丈夫忙碌的身影上。 一直以来,都是丈夫为了这个家不停地付出,她似乎什么都没做。 李谣想为了这个家做点什么。 她除了缝缝补补,好像什么都不会。 李谣坐到她家大妹的小椅子上,仰头看屋顶。 文子97年去世,她的记忆停留在97年,97年到2008年,她偶有清醒的时候,但是她拒绝和外界沟通,沉浸在悔恨中。 在她仅有的记忆中,她记得其他木匠不赚钱,丈夫赚钱,种甘蔗也赚钱,装修房子也赚钱,还有,她记得翻过年农科院的研究员给他们带来了油菜种子,油菜搁哪都能生长,大伙儿或多或少都种了一些,收了油菜籽,大伙儿跑了老远的路机菜籽油。 还有到九十年代中期,村里冬天只有大白菜一种绿色蔬菜,为了多几道菜,每家每户做酱豆,晒萝卜干,腌咸菜。 酱豆用黄豆做的,家家户户都有黄豆。 萝卜干用萝卜做的,咸菜用萝卜叶子腌的。 每年霜降,市周边村子的村民开拖拉机来这边卖萝卜、萝卜叶子,大伙儿争先恐后疯抢。 在拉萝卜叶子来卖的人眼中,萝卜叶子就是垃圾,但是在村里人眼中,它是冬天的主菜。 说到底,还是他们镇偏僻,还有就是交通不便,没有人出去瞧瞧,还有就是即便有人不得不出去办事,几乎没有人想到进种子店逛逛,更没有人愿意掏钱买菜种子回来种。 李谣突然萌生了一种想法,到市里批发蔬菜种子回来卖。农村人出去一趟困难,还花老多路费,她帮他们省去了出门的路费,只花费几分钱、几毛钱买种子,她想他们应该愿意买。 听说市周边的村子每家每户种几亩地萝卜、白菜,她家也可以种,到时候让丈夫拉到周边村子卖。 第020章 李谣准备找个时间跟丈夫提这事,询问丈夫的意见。 这时,骆筠修嘚楞站起来,睡眼惺忪叫:“妈。” 李谣以为他要下床,伸手抱他,骆筠修突然转了一个圈,捏起毛巾毯趴下,拱了拱,觉得不得劲,出溜爬到他哥肚子上,嘴里说了两句李谣听不懂的话,就呼呼睡大觉。 骆韵莹坐起来揉眼睛,看到妈妈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她伸手叫妈妈抱,意外瞥见二哥压着大哥睡呼呼,她果断改变方向,快速窜溜到床尾,攀到大哥的身上,一脸的美好趴下睡呼呼。 李谣怕两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把大儿子压坏了,把兄妹俩抱到旁边,兄妹俩扯着毛巾毯快速窜溜到大儿子身上,美美地闭上眼睛。 李谣:“……” “哇……爸,二婶婶打我。” 骆筠文突然大哭,吓到了李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