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要注意脚下,眼睛不够用。 “青青?你是青青。你手里拿的什么, 给老奶看一眼。” “我妈给文子妈妈干活,文子妈妈给我妈的种子。” 骆来福娘扛洋镐下地, 正好和骆青青迎面相撞, 她震惊了一秒, 就盯上了骆青青手里的种子, 嘴里说着看一眼, 却上手夺。妈妈没和男人说过话,就有人说妈妈闲话,骆青青快速说种子来源正当,灵活的从骆来福娘胳膊下钻过去,呼呼地跑远。 骆来福娘放下洋镐,拄洋镐弯腰:“嗬,吐!” 她碎嘴大骂一通,扛起洋镐去地里,李谣听到动静出来看,骆来福娘看到比豆腐还要水嫩的小媳妇站在门口,她一秒变脸,笑得和蔼又慈祥,过来跟李谣拉呱:“谣妹,啧,你嫁给二四,家里哪天没有一堆破事,你嫁给我家来福,我保准你每天过得舒心,最好进门就给我生一对孙子。” “当谁不知道,你前儿媳跟骆来福过了四年,没怀上,你天天打骂人家,这下好了,传出分土地消息,人家火速给自己找一个对象嫁了,还领了证,听说怀上了。”骆谦就靠在厢房的门框上,笑不叽叽和院门外边的骆来福娘说话,“刚离开三个月吧,就怀上了,啧。” 路过的村民停下来,站在路边看。她每天骂几十回前儿媳不下蛋,现在她努力捂住的消息被骆谦笑着说出来,还被这么多人听见,骆来福娘洋镐一扔,往地下一倒,嚷嚷骆谦卖坏她儿子,她不活了。 “来福娘,二四扒了他小叔家的一面院墙,砸了他大伯家的两扇窗户,一扇门。你使劲闹啊,转头二四到你家扒院墙砸门窗。”骆来福娘的亲大嫂幸灾乐祸说。 骆来福娘蹦起来,抓住洋镐就跑。 这一天天的,热闹太多。 大伙儿看完这头热闹,看那头热闹,上蹿下跳的,开心极了。 有人干脆蹲在大路边,看样子像是守在她家门口看戏,李谣没管他们,进了堂屋没出来。 大房、四房没来,骆清喜媳妇何英来了。 “谣妹,”何英走进院子看到骆谦背靠门框,“呦,二四在啊,婶子有事问你,青青说种子是你种地剩下来的,现在管种那啥空心菜,小青菜呀。” 何英跃跃欲试,想买两袋回去种。 “现在十月份了,婶子,你别瞧现在白天天气热,晚上就凉了,空心菜受不得寒,现在种只能吃几茬,不划算,小青菜也是,长出来一嘎嘎小,吃了也不划算,春天种,天气热了长出菜苔,一棵小青菜能吃几茬,吃不完还能腌起来。”骆谦真心实意说,说起他为什么种,他“嗐”了一声,“这两玩意咱也没种过,也不知道长啥样,我就随便撒两洼地,看长的怎么样,你们下年开春种,心里也有个谱,能种就种,不划算就不种,省得你们花冤枉钱。” “行,你给我拿三袋洋白菜。”她特意跑到镇上问她儿子儿媳,洋白菜是啥子玩意,儿媳说她到县里学习,食堂有洋白菜,贼稀罕,她只吃过两次,只放红辣椒炒,好吃极了。她那个喝牛奶长大的学生说炒洋白菜,得放红尖尖的辣椒,放蒜苗放腊肉,再放点醋,炒着吃,香喷喷,还可以腌起来做酸菜,又开胃又脆爽,儿媳妇建议她多种些,自家吃不完,拉到镇上卖,绝对好卖。 “干脆拿六袋,六六大顺,吉利。”何英说。 “好嘞。”骆谦答应,李谣拿种子出来给何英,跟何英说,“婶子,现在种,都有点迟了,要种你就赶紧种。” “晓得了,给你钱,走了啊。”何英还没出院子,就被守在骆谦家门口看热闹的人拦住。 “何婶,二四说这玩意跟大白菜差不多,价格比大白菜贵,你不买大白菜,买这死贵的玩意干啥?” “我儿媳妇说县里人稀罕这玩意,咱镇上还没有出现过,让我多种点,先紧着自家腌,剩的拿到镇上卖。”何英让他们别挡道,让他们想买就进去买,不买也没人逼他们。 何英走了,还真有人进去买一袋洋白菜。 李谣记完账,问骆谦:“咱家坝坡上的地不是没种东西吗?要不都种上洋白菜?” “行,等下午没有什么太阳,我去种。”骆谦刚说完,张霞、王玉兰没进院子,就吆喝,“谣妹,给我和你玉兰婶子拿五袋洋白菜。” “得勒,你做生意,我去做饭。”骆谦钻进锅屋做饭。 李谣做了张霞、王玉兰的生意,陆陆续续又来了十来个人买洋白菜种子。 到了吃饭的点,才没人来买种子。 一家五口坐下来吃饭。 “二四,谣妹。”骆清川、周小凤进来,李谣起来给两人添筷子和碗,周小凤摆手,“别拿,我们过来跟你们说一个事,我家怎么重新弄小路埂,你大伯,你大婶子总说占他们家地,我和你二伯一气之下把两家地头的树砍了,拖到我家院子里。二四,你有时间到我家看树,看能不能打一个菜厨和一个案板,要是再打两个长凳子,那更好。” “你们吃,我们回了。”骆清川和周小凤离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