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本顺摆手,怎么也不肯收钱,他关上灯锁上门回家。 骆谦带张丰回家,途径余占贤家,香味扑鼻而来,骆谦、张丰肚子咕噜咕噜叫。 余占贤家没有关院门,各屋的灯都是亮着的,灯光穿过玻璃窗打在院子里,照亮了鹅毛大雪。雪下这么大,居然阻挡不了大伙儿看热闹的热情,一群人站在余占贤家院子里,伸长脖子往锅屋里瞧。 余占贤媳妇柳大惠捞了一大盆油渣,她把油渣放进菜厨里,脱下围裙递给余占贤。 余占贤围上围裙,把他活好的馅料端到灶台上,手沾水,抓一把馅料,手一攥,“叽”一下,虎口处冒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他拿沾了水的汤勺挖圆脑袋,有技巧的把圆脑袋放进油锅里。 “嗞!” 油锅里的泡泡托起圆脑袋,白白的圆脑袋穿上了黄色衣服。 “嗞、嗞、嗞……” 只见余占贤的手不停地动,一个个圆脑袋从油锅里冒出来。 余占贤拿漏勺捞出金黄的素丸子,控了油,他把素丸子倒进搪瓷盆里。 他媳妇柳大惠把搪瓷盆递给李谣,李谣用胳膊夹住手电筒,她撑起伞,端小半盆素丸子离开。 在余占贤家院子门口,李谣撞上了骆谦和张丰。 骆谦伸手接过搪瓷盆。 三人一块儿回家。 到家里,李谣舀一瓢素丸子,把剩下的素丸子放到厢房的桌子上,喊张丰、余和平、三个孩子趁热吃,她端一瓢素丸子到锅屋。 骆谦抱一棵大白菜,拎了一包前段时间他从余占贤家买的粉丝到锅屋。 李谣做饭,骆谦坐在灶台下烧火。 另一边,时间回到下午。 骆言强拍板决定请骆清海的前木匠哥们喝酒。 骆言强提供场地,李谣爹李正负责请顾寿、李大庆、杨小树到骆言强家。 骆言强、李正、骆清海盯着骆谦三个哥哥,骆谦三个哥哥装傻充愣假装不明白三人看他仨干嘛。 骆谦三个哥哥离开,骆言强、骆清海扭头看李正,李正硬着头皮抠出十块钱买酒买菜。 骆谦三个哥哥回家睡了一个下午,傍晚,他仨醒来正要去骆言强家蹭酒蹭菜,打开门一看,嚯,下了好大的雪。 他仨凑到一起,边走边啧啧感慨在大雪天喝烈酒吃老肥肉,神仙也不过如此。 “你仨别乱跑,等会儿雪还不停,你仨到大南头帮你弟扒大棚上的雪。”杜梅喊。 “娘,我听人说你生的好儿子送你二嫂一件军大衣。”骆二林上下打量他娘,“你身上的棉袄削溜薄,你不拆开看,我也知道里面的棉花又硬又黑。你好儿子这样对你,你干嘛还替他着想。” 骆二林惦记骆言强家的酒肉,没有功夫跟他娘计较,只是嘴巴损他娘几句。 他过了嘴瘾,就去骆言强家。他走了十几米远,左右看,没有看到他大哥和三弟,他扭头,见骆言木、骆三森手插袖子里往回走,骆二林立刻掉头追他大哥和三弟。 儿子们不理她,杜梅不在意,只要儿子们听进去她说的话,愿意不计前嫌到大南头帮他们弟弟就好。 杜梅不停地咳嗽,浑身无力走回家。 骆二林追上二人:“老四脑子有病,你俩脑子也坏掉了,不要酒肉,跑到大南头累的跟狗一样帮老四扒雪!” “行行,咱家就你聪明。”骆言木打一个冷战,把下巴缩进领口里。 骆三森的手刚抽出来一截,豆粒大的雪花砸在他手上,瞬间融化成冰冷刺骨的水珠,他牙齿倒吸冷气,迅速把手插回去。他出溜跑到他大哥背后,额头抵着他大哥的后背,躲避风雪。他终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