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妧不断说着张献的近况。 苏怀颜听着,心中泛起情绪。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身穿锦衣的男子路过,张献似是认得男子一般,一下拦住了男子的去路。 两人说话间就争执了起来。 这人应是张献故友,张献望其能帮上一帮,但那人脸色变化得快,不仅拒了张献的请求,还朝着张献一顿讽刺,道其从前的威风,又数其现在的落魄,令张献脸色一阵一阵的难堪。 临走了之前,是还不忘唾弃一嘴。 “他刚被贬革职时,听闻有两次遭遇刺杀险些丢了性命。”周妧又道。 苏怀颜一楞,“刺杀?是谁?张献已被贬革职,何人还要这么做?” 周妧轻笑出声,“是谁本宫不知,但想来要不是从前受过他气和不平的那些人,要不是与他有牵连,即便他被贬也害怕,所以要赶尽杀绝。” 周妧话落,转身,“走吧。” “张献落得如此,是报应,也是命数,在这宫中,尤其是位居高位,每一步都要比一般人更小心谨慎,若不然,一个不小心,让人有了可趁之机,败落,张献便是前车之鉴。” 苏怀颜低垂着眼,安静听着周妧的话。 周妧的话不算直接,但苏怀颜听明白了她这些话的意思。 走出那地后,苏怀颜停下脚步,抬眼看着周妧,“这许多道理,颜儿明白,但,颜儿有一问。” 周妧示意她说下去。 “是否身居高位,就一定要不择手段?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害人之心,难道就要有吗?”苏怀颜问。 周妧对上小姑娘凝重的双眸视线,片而之后缓缓启声:“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人不可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步走差,便成了鱼肉,便再无转圜余地,这样的错,谁也承担不起。” 一阵沉默后,苏怀颜没再说什么。 周妧回了宫,苏怀颜回了魏军府。 “公主还不睡吗?”翠萝走进来时看见苏怀颜仍未安寝。 苏怀颜轻叹一声,摇摇头,“我睡不着。” “要不奴婢给公主煮些百合莲子汤,公主用些应能安神好睡些。”翠萝提说道。 苏怀颜仍是一摇头,“不用了,我是心中有事。” “公主是还和将、军闹着气?”翠萝问道,“公主,容奴婢多嘴一句。” 苏怀颜看眼翠萝,“你说。” “奴婢虽不知公主和将、军是为着什么闹气,但是公主,将、军对您好,处处护着您,顾着您,众人皆知,您也是明白的,奴婢想,将、军不论做了什么,或许有些事,您不认同,但……将、军初意和本意,定都是为着您的,如今咱们将、军位高权重,看似风光,但书中不常说吗,什么位子越高,还是身份越高的,身上背负的也越多。” 苏怀颜听着翠萝的话,粉唇紧抿。 “就说从先王上要将公主嫁到大梁,将、军回来后得知不知有多着急,将、军不顾一切找去您是知道的呀。” “还有后来您出事后,将、军更是没日没夜的寻着,后来也是不顾所有找去了大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