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冷笑一声,身子左移两步,那茶杯带着热气,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身后的云争阳身上。 “啊——”云争阳被烫的大叫,捂着眼睛,没注意脚下,绊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 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混乱。 云扶月惊呼一声:“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不小心……” 一边说着,她低头假意去扶他,实际上借着混乱狠狠地在云争阳腰上又掐了几下。 等仆人将云争阳扶起来,上了药膏,云争阳才堪堪能睁开眼。 他眼底通红地瞪着云扶月:“云扶月,我看你就是故意害我!” 云扶月一副不以为然:“你这可是说笑了,茶杯莫名飞过来,自然是要躲了……要怪,就得怪那不长眼的下贱玩意,好好的茶杯都拿不稳。” 话落,云扶月是定定看向白胡老者,这茶杯可是出自他之手。 云扶月自从出了事就变得沉默唯诺,平日里面对着云家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是整个云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连个下人都欺到她头上。 可今日,她口齿伶俐,好似变了个人。 云家大伯云正罡心里转了几番思量,面上却丝毫不显,和蔼地笑了笑:“行了,争阳,别错怪你妹妹。” 云争阳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爹,我哪里错怪这贱人了?” 云正罡眸光微沉,语气重了几分:“争阳。” 云争阳咬咬唇,没再开口。 “云扶月。”云正罡一旁,另一中年男子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还不跪下!” 眼见着云扶月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不为所动,云三叔云正恫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怒火中烧:“今日叫你前来问罪,你还不跪下。” 云扶月眼波流转,非但没有跪下,反倒自顾自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三叔让我跪下,只是我何罪之有?” “反了,简直是反了……”云正恫声音如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碍眼的女子,“你身为镇国功臣之后,竟然给自己的堂妹下毒,此等罪责,你认是不认。” 他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云正恫拿起一旁的棍子,狠厉道:“今天我就要请家法,让你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长幼尊卑!” 云争阳的眼睛缓和了些,听得云正恫此言,心中一阵快意,忍不住起身上前:“三叔,此等小事何须劳烦您动手,我来就好。” 他一手接过棍子,眼底涌起一丝杀意。 足尖轻点,云争阳手中用了十足的力气,对着云扶月的膝盖狠狠地砸去。 云紫涵惊呼,不忍地闭上眼,唇角却隐秘地勾了起来。 这一棍子砸下去,云扶月这双腿是肯定废了。 座位上,女子却毫不惊慌,甚至于气定神闲地拂去了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下一秒,她抬手就握住了云争阳的手腕。 七尺男儿就这么被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云争阳不可思议,她云扶月一个废物,竟然能接住自己一棍? 不只是云争阳,首位上的云正罡与云正恫面色同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大哥可真是暴躁,你瞧瞧,好端端的,怎么又动起手来了?”云扶月忍住体内的气血翻腾,亏得出门前自己服下了亲制的毒药,虽说有些副作用,但也足以应付眼前的场景了。 她转身,用云争阳的身子挡住首位上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