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皇甫翼睫毛上的果肉都清晰可见。 云扶月不紧不慢地擦了手,这才发现似的,忙快步上前:“哎呀,殿下,你怎么也不知道躲闪一下?” 一边说着,她手指在皇甫翼腰间略过,皇甫翼身子一松,顿时能动了。 玉树临风的一个皇子此刻满脸果肉汁水,丢尽了脸面,皇甫翼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冰冷:“云扶月……” 就在此时,殿外一小厮急匆匆地进了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丞相,各位殿下,不好了……五皇子、五皇子府起火了。” “什么?”皇甫翼脸色一变,猛地转头,“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小厮欲哭无泪:“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火势极大,怎么也扑不灭,您快去看看吧。” 五皇子府的位置在京城偏北处,平日里有专门的巡逻队,这好好的,突然起了火,难不成是为难小姑娘的报应? 场上,御史林夫人看了眼神色如常的云扶月,咳嗽了一声:“听闻东河郡主还卧病在床,殿下还是快些去照应,免得出了岔子。” 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再耽搁。 皇甫翼阴冷地撇了一眼云扶月,和秦勉告退,离开大殿。 云扶月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不断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五殿下可真倒霉。” “噗嗤——”人群后方的和畅公主忍不住笑出声。 她这一起头,不少人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对云扶月再度改观。这孩子不像其他闺阁小姐一样扭捏,反倒落落大方,惹人好感。 “云小姐箭术了得,果真是虎父无犬女。”抚安伯孙夫人朗笑一声,端起酒杯,语气怀念,“当年我与你母亲在战场上也算生死之交,如今看到你没有没落他二人的名声,也算是对老朋友的交代了。” 抚安伯孙夫人开口,云扶月的分量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少世家夫人小姐跟着附和起来。 事实上,抚安伯手握三十万大军,与将军府手里的四十万熊兵分庭抗礼,互为制肘,在朝堂上的地位一向很高,而抚安伯夫妇都是战场奇才,常年在边关镇守,是以云扶月对这位孙夫人并没有任何印象。 云扶月不知道的是,这孙夫人每次回京都会派人去给镇北侯之女送去一笔不菲的财物,但都被云正罡等人扣下私吞了。 有人起了头,众人附和着将云扶月好好夸赞了一番,云紫涵在一旁听着,指甲几乎刺破掌心。 本以为云扶月是来出丑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但不惹人恶心,还获得了个好名声。 云紫涵咬了咬唇,视线闪烁,慢慢落在了秦霓裳身上。 宴会进行到后半段,是自由活动,云扶月坐在位置上浅饮了几杯酒,才以透气之名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没走几步,一道娇俏的影子就从旁边钻了出来:“你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本公主就要进去拽你了。” 正是和畅公主。 一边说着,和畅公主从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