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扶月和南门羽,实际上还在暗中为李丞相效力? 从第一个倒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混成了一团,仿佛散落满地的毛线球,怎么也找不到头绪。 三日后,步非址传来了消息,小宝开始发烧了。 根据别的患者的现象,出现这样的情况,足以证明病情已然很严重,可云扶月却固执地坚持小宝只是感染了风寒,根本不是染上了时疫。 院子里,小宝小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声音沙哑,小小的人也没了活力,看着床边的云扶月,干巴巴的问道。 “娘亲……小宝是不是生了外面那些人一样的病?” 云扶月沉下脸来,冷声道:“胡言乱语,你只是着凉了。” 这么说着,她却紧紧地握住了儿子的小手,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小宝仿若未觉,慢慢道:“娘亲,小宝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夜叔叔,也见不到娘亲了?” 他眼底涌现出一丝期盼,好像个小大人似的嘱托着:“娘亲,夜叔叔是个好人,你要是嫁给他,一定能过得很好。” “我都说了你只是着凉了。”云扶月摸了摸他的小脸,唇角挂着一丝浅笑,“别胡思乱想了,听话。” 小宝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呢喃:“小宝听话,不胡思乱想……” 他嘟囔了几句,声音小了些,最后沉沉地睡着了。 儿子完全睡着,云扶月嘴角的笑容才消失,慢慢松手,起身出了院子,大步进了药房。 不管暗中将病人用过的东西送到小宝院子里的人是谁,也不管这城中的瘟疫到底有多严重,没人能从她手里带走她的儿子。 就算是上天也不行。 云扶月掌着灯,在药房一个偏僻的房间坐了一晚,仔细地回忆着前世师父所教的每一点知识,一直到天色大亮,外面起了喧哗声。 不过多时,房门被猛地推开,步非址额角带着汗,看到云扶月的时候松了口气:“云姑娘,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出去看看吧。” 云扶月抬眸,眼底隐有红血丝,一开口,嗓子略带着几分哑音:“怎么了?” 这样的她没了伪装,周身的危险气息混着苍白的面容,在阴暗的房间里分外惹眼。 步非址隐秘地勾了勾唇,焦急道:“是小宝,小宝他不见了。” 云扶月赶到院子里的时候,和畅公主,南门羽还有林鸿志都在,而昨晚睡在床上的小人儿已经没了踪影。 云扶月的膝盖有点发软,神色未变,接过林鸿志递过来的信。 “老大,这是小宝留下的,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他已经在隔离区了。” 云扶月指尖细不可查地颤抖了两下,拆开信封。 里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显然是还没练好:娘亲,你不用骗小宝了,小宝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小宝会在那里等娘亲来接小宝出去。 短短的几句话,还有不少错别字,倒像是自己儿子能写出来的。 是了,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机灵得不行,怎么能瞒得过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