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娇俏动人的女子突然变得凌厉,步非址眼底的笑意反而愈发深邃,轻松闪开云扶月的攻击,“啧啧”两声。 “出招的力度和方向都不错。”他慢慢开口,手掌与云扶月的掌风对上,“只可惜,到底还是太年轻。” 两手相对,云扶月胸口一热,喷出一口鲜血,“噔噔噔”倒退十步。 与他相处数日,她竟从未察觉这个年轻稚嫩的少年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你到底是谁?”云扶月盯着步非址,擦去嘴角的血,暗中运起内力疗伤。 步非址耸耸肩,似笑非笑:“跟我走,你自然就知道了。” 他说得气定神闲,仿佛打定主意一定能将云扶月带走,而话里话外,却从未提及自己手下孤杀城的亡魂们。 明明曾经笑的无邪,如今却冷漠的让人心惊。 “想抓走我?”云扶月呸了一口,握紧匕首,再度冲了上去,“先问问你姑奶奶同不同意。” 眼看着她又冲上来,步非址无奈,语气里多了丝诡异的宠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音落下,步非址不退反进,硬生生承受了云扶月一击,手掌在云扶月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仅仅一下,云扶月的面色却是一变。 她咬牙停下,感受着体内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起的横冲直撞的暗流,目露错愕。 身为玩毒的行家,她再熟悉不过,这是毒发的征兆。 “怎么样,感受如何?”头顶响起男人优哉游哉的声音,“听闻你亲自炼出骨醉,将能登和辉和执法堂的长老一网打尽,本座还当是个多厉害的小姑娘呢。” 步非址单手挑起云扶月的下巴,满意地看着她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可惜呀,全心全意地忙着为那些没用的百姓解瘟疫,却是忽视了自己体内的毒。” “救得了别人,偏偏救不了自己……如今不还是要跟本座走?” 步非址笑起来,手掌在云扶月脑后轻砍,将女子横抱在怀中,大步离去。 京城摄政王府。 夜凌渊盯着手里的信,眉头几乎锁成了一个结。 临风与红莲对视一眼,同时跪下:“主子……” “吩咐下去,今日就出京。”夜凌渊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起身走到窗边,遥遥地盯着丞相府的方向,“好一个李峰,好一个鸣苏谷,很好,实在是好得很。” 他越是这么风轻云淡的说着,临风心里就越发毛。 “主子。”红莲看了临风一眼,率先开口,“那这边的事……” 男人冷笑一声,并未出言。 临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对着红莲小声道:“让那边去做就好。” 红莲略一沉默,却皱起了眉头。 为了一个耀阳国的小姑娘,主子竟要扔下京城的摊子亲自前去么,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些。 要知道为了今日的情景,整个摄政王府布置了数十年,如今冒然离去,很可能导致整个计划分崩离析……。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衣袖被轻轻扯了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