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烘干了身上的衣服,撇了眼步非址。 他仍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神色被火光映衬的忽明忽暗。 “怎么,收拾完了?”察觉到云扶月的动作,步非址起身,半坐在地上,对她招了招手,“收拾完了,就过来吧。” 云扶月神色未变,顺着他的话,走到步非址身边,忽而手心一翻,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便贴在了他脖子上:“出口在哪儿?” 冰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步非址慢慢笑出声,任由云扶月的匕首划破皮肤,反倒抬起头,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云扶月皱眉:“快说。” “我就是不说,你又能如何?”步非址悠悠地开口,挑眉,“本座知道,你下不了手。” 云扶月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火气,手上微用力,声音更狠:“你怎么知道我下不了手,孤杀城那么多百姓的人命都败在你手里,你就该拿命来偿。” 想到孤杀城的事,步非址笑意更甚。 “本座杀了那些贱民又如何?”他话锋一转,大手抓住云扶月的脚踝,避开她的攻击,略一用力,便将云扶月重新拖到河边,“本座救了你一命,又救了你儿子一命,你这女人好狠的心,竟然恩将仇报。” 他猝不及防一掌拍在云扶月背后,带着她重新跳进河里。 云扶月下意识的要反抗,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力被一股莫名的寒意压制的动弹不得。 “你……”她猛地回头,正对上步非址含笑的眸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给了他一掌,“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了内力,这一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步非址笑出声,抓住云扶月的手,声音慢慢严肃起来:“别闹了,屏声静气,仔细带着寒气在经脉运转。” 话落,一丝绵软而悠长的内力从步非址手心传进云扶月体内,一点点引导着她被压制的内力缓缓运行。 “你……” “别说话,放开心神,借助恒河银水的至阴至寒之气,把火毒引燃。”步非址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他唇角玩味的笑容终于收了起来,眉头微微蹙起。 恒河银水内饱含着千年来自北玄寒域吸收的寒气,经过数千年的锤炼内敛,调动一些用以对付杀手盟那传承百年的火毒,自然不成问题。 不过问题就出在这寒气太过浓郁,即便化解了经脉的火毒,一个不慎,也会被寒气入心,修为大减。为此,步非址不得不用自身的内力护住云扶月的经脉,这一样来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这里的河水与北玄城的河水大相径庭,光是浮在中间,四面八方的寒气便席卷入体,难以抵抗。 云扶月沸腾的内力随着步非址的话而逐渐找到了方向,她干脆放开心神,再不压制一直困扰自己的那股火毒。 “轰——” 冰与火相撞,云扶月体内响起一道低低的轰鸣声,她脸色一白,喷出一口血,气息急速萎靡下来。 “就是现在,护住经脉。”步非址冷冷的声音响起。 此时的云扶月体内,寒气与火毒相撞产生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