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密林中,云扶月与夜凌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一丝不解。 方才还激烈的战斗竟然被萝娘手下这么一只突然出现的千足虫给平复了,更难以解释的是,萝娘为什么要帮助她们?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云扶月一边快速以内力疗伤,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步非址,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他给抓住。 “我说小丫头,你不会恩将仇报吧?”步非址敏锐的察觉到云扶月忽明忽暗的眸子,慢慢后退一步。 “五服散跑了,本座还被那只疯鸟打成了重伤,你再出手,本座可算是人财两空了。” “少废话,你把和畅弄哪去了。”云扶月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与夜凌渊一前一后,将步非址的退路封锁。 长冰剑挽着剑花毫不留情地朝着步非址而去,“姑奶奶追你这么久,要是还叫你跑了,我这云字以后倒着写。” 说到云字,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灰衣男子眼神动了动,最后淡淡的落在云扶月身上,眸中涌起一丝不解,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三人交手,空气中再次泛起狂躁的能量波动。 若是放在以往,云扶月还会对步非址这个老东西有所顾虑,不过现在么。 她笑眯眯的拍了拍手,看向突然倒地的步非址,幸灾乐祸道:“感觉怎么样?鬼医大人?” 步非址单手心口,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下毒。” “只准你下毒,不准我下?”云扶月笑眯眯的上前蹲下,拍了拍步非址白嫩的脸,“跟我走一趟吧?” 她用的是问句,却已自顾自从怀中拿出一个结实的牛筋绳,不由分说将步非址给绑了起来。 可怜方才还生龙活虎的步非址眨眼就被捆成了粽子,原本淡定稚嫩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悠闲,目光喷火似的瞪着云扶月。 “你别这么看着我。”云扶月堵住他的嘴,拖着步非址走到玄武身旁,摸摸玄武的头,“阿玄,拜托你驮着他了。” “吼——” 玄武大鼻孔里喷出一股长气,不情不愿的扭过了头。 云扶月将步非址往玄武背上一甩,摇摇头:“我知道他不讨人喜欢,你就忍耐着点。”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的灰衣男子捡起了地上自己的剑,遥遥地看了眼巨大的玄武,眼底流露出一丝惊奇:“玄武门的镇牌之宝,你们是玄武门的人?” 方才离着远,此时四周静谧下来,这人一开口,云扶月才察觉他声音沙哑至极,且气息极为不稳。 “我们不是玄武门的人,不知阁下是……” 灰衣男子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在下陈安年,就是个江湖人士。” 陈安年? 云扶月悄悄去看夜凌渊,见男人神色没什么波动,估摸着他也没听过此人的名号。 不过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从到达北玄寒域开始,她已经见到太多从未见到的东西了,就单说这恒河秘境里随便一样生物拿到外界,都足以吓坏普通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