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厅内,和畅公主一席热切的话说完,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头,后知后觉开始紧张,触电般缩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云扶月愣了愣,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震惊。 从在耀阳京城第一次见到和畅公主的时候,这个不受宠的公主便缠着当朝状元郎。而辗转多次,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舍不得故土,不愿意沦为和亲的工具,所以急切想找个安定的家。 可现在…… 云扶月细细打量着和畅公主的神情,叹了口气。 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性尚且有所改变,更何况彻底看透了皇家龌龊的和畅。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云扶月缓缓开口,一边倒了杯水,塞到和畅公主手里,“我们不需要你帮什么忙,你能平平安安的就行。” 和畅公主握着茶杯,暖暖的温度透过手心,一路蔓延到了心里,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云姐姐,谢谢你。” 和畅公主深吸一口气:“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的。” 云扶月没有发现她眼底的决绝,只当她又被感动了,耐着性子安慰着她。 时间一晃又是七日时间,这七日里,云扶月根据自己还有临风业火身上的伤势,炼制了不少丹药,不分昼夜的在房内调息着。 这日,云扶月吞下最后一颗丹药,感受着体内的经脉被缓缓的修复的过程,凝心以内力带着药劲在体内扩散。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噗——”云扶月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的睁眼。 “怎么可能?”她捂着胸口喃喃自语,“这药……” 云扶月拿起药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色一变。 “这药被动了手脚。” 云扶月深吸一口气,勉强用内力压住体内的变数,出了密室,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一直到傍晚夜凌渊回来之前,云扶月都没有再出房门。 外面的人只当她是练功入定,刚回府的夜凌渊听完却皱了皱眉,直接大步奔着卧室而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男人解下身上染了霜雪的狐毛大氅,霎时间,一身白玉色锦衣勾勒着如玉的面孔,将昏暗的室内照亮。 云扶月躺在床上侧身看着逆着光的男人,轻轻笑了笑,对着他伸手。 夜凌渊一步,上前,抓住了云扶月的手,脸色更冷:“怎么这么冰?” “可不是冰嘛,就等你回来给我暖暖。”云扶月眨了眨眼,翻了个身,顺势躺在夜凌渊腿上,“你看看。” 她将手腕递过去。 男人神色一动,慢慢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后眉头紧锁。 “怎么弄的?” 即使夜凌渊不会医术,也能察觉到云扶月体内不断翻腾着的,犹如沸水烧开了般的内力。 云扶月故意撅起嘴,有点委屈了:“我的丹药被动了手脚,现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