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众人神色各异。 皇帝居于龙椅,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李爱卿,为了太妃的安危,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将那西洋犬带上来吧。” 顿了顿,他修长的手指在身前的桌案上轻轻点了点,若有深意:“若一切只是云小姐的猜测,那么总归也是无害的。” 李峰的脸色变得更加精彩。 皇帝这可算是赤裸裸的偏袒云扶月了? 如果太妃没中毒,他的爱犬自然无事,可若是太妃真中了毒呢? 李峰怨毒的看了云扶月一眼,云扶月用什么试毒不好,偏偏选了他的狗,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纵使心中再不甘,皇帝都发话了,李峰也只能吩咐随从出宫取狗。 而这边,云扶月也没闲着,等宫女将一切器具准备好,她就扶着太妃径直去了屏风后面。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云扶月扶着太妃坐下,见她脸色苍白,一愣,“怎么,你害怕?” “哀家怎么可能会害怕?你要弄就快点弄。”太妃飞快的回答,随后转过脸去。 这阵势,还真有点像她前世和师父在外给那些患了绝症而被送来试验的小孩打针之前的样子如出一辙。 这个老太太分明就是害怕嘛。 云扶月也不拆穿她,将太妃的手腕放在预备好的碗上,手指一番,一根银针刺入太妃手腕上方的会精穴,而后手起刀落。 “嘶——”太妃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丫头好不知轻重。” “我已经很小力了,还用银针封住了你大部分痛觉。”云扶月垂眸,注视着碗内渐渐注满的红色血液,撇了眼太妃颤抖的睫毛,“真的很疼?” 不至于吧。 被她这么一问,太妃当即冷哼一声:“有什么可疼的,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查出哀家体内有毒,哀家也不会同意你和凌渊的婚事。” 云扶月乐了,让李嬷嬷用棉布摁住太妃的伤口,才答道:“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让你同意我们的婚事,这婚事本来就由不得你说了算。” “你……”太妃被她气的步子一个踉跄,修长的护甲刺进衣料。 末了,她平复了呼吸,“你当你是谁?凌渊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绝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娶你进门。” 三人在屏风后,离着众人很远,虽能听见一点声音,但众人听不清她们的对话。 云扶月不急,将手里的碗举到太妃眼皮子底下:“我救你是不想他伤心,不然我直接装瞎,什么也不管,五六年后你一命呜呼,对我来说不是更好?” 不管太妃气急败坏的表情,云扶月的声音压得更低:“于我而言,你不过是个讨厌的陌生人,于他而言,却是为数不多的亲人。所以我劝你还是少说话,多看多做,免得下次在宫里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下了毒。” 话落,没管太妃精彩的脸色,云扶月大步出了屏风。 夜凌渊坐在座位上,手执酒杯,轻酌一口,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细小的笑意,慢慢抬眼,视线遥遥m.DxszXEDu.CoM